郭淮真是心頭慌亂。
“華振兄,被這一群烏合之眾欺辱,難道你,就不該句話?”
厲鋒,笑問道。
郭淮雙手環抱胸前,強行壓抑心頭怒氣:“我該話麼?”
趙華振,隻是一個靠收租過活的人。
有什麼資格讓他看重?
如果不是厲鋒逼迫,他郭淮就是死,也不可能踏足這一方破爛院。
趙華振,向後退了兩步。
即便有厲鋒撐腰,他還是有些發怵。
畢竟,對他而言,青山會還是一個龐然大物。
厲鋒鋪開一張宣紙,提筆蘸墨,開始寫字。
一邊寫,一邊淡淡道:“華振兄光明磊落,就因為收留了劉媽,就被你們合起來欺負。
這件事,你不該表達一下看法?”
厲鋒,回鋒收筆,完成了一個字——“惡”。
筋骨瘦硬,極為見功力。
“好字!”
趙華振,眼睛一亮讚道。
厲鋒的視線,卻鎖定郭淮。
後者,幹咳一聲:“我為什麼要表態?”
媽的,趙華振,他根本不會用正眼看的一個家夥,竟然讓我表態?
郭淮,惱怒萬分。
厲鋒再寫一個“貫”,淡然道:“在我麵前,你有反對的資格?”
呃……那些在地上疼得打滾的,快要昏過去的,還剩幾口氣的斷臂商人們,悚然而驚。
牛逼!牛逼大了!郭淮在他麵前,竟然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
更讓他們震駭的是……郭淮,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臉色漲紅。
想當初,青山會吃掉孟家之後,隨手也幹掉了和孟家有來往的幾個家族,一家人吃得肚子發撐。
在青山縣,也是一言九鼎。
人人都對青山會五家,恭恭敬敬。
現在呢?
郭淮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出來。
郭淮,冷漠得看著厲鋒。
心中翻滾。
他明白,不對厲鋒低頭,今就過不去了。
可是他……不甘心。
“這點兒事,我……不是有意為之!”
郭淮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道,“是這些沒用的東西,曲解了我的意思,我郭淮,還不至於因為一句話,就把人置於死地!”
這話一,地上那群哀嚎的青山會邊緣人員,都傻眼了。
他們,麵麵相覷。
然後看看自己永遠無法接續的手臂,心底湧起荒謬的感覺。
他們,將青山會捧上。
把會首,當成神仙一樣供著。
郭淮指哪兒,他們打哪兒。
到了現在,才發現,他們隻是一群沒用的東西……嗬嗬……這群青山會邊緣者們,忽然覺得,他們就是廁所的手紙。
被人用完,沾了一身汙穢,然後隨手扔掉。
一道道不滿、憤懣、仇恨的目光,射向郭淮。
此刻,郭淮卻隻能裝作毫不在意。
但是心中暗暗歎息。
就算青山會能熬過這次大變。
怕是隊伍,也沒法帶了。
搖搖頭,郭淮苦笑道:“我完了,可以走了麼?”
厲鋒再次寫完一個“滿”字。
眉頭一挑,微笑道:“無論如何,他們也是你的人。”
“既然做錯了事,你這個所謂會首,還是要承擔責任。”
郭淮皺眉。
他不知道厲鋒,意欲何為。
“給華振兄,下跪道歉!”
厲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