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爲什麽需要保鏢?」她再問。
「他是個老客戶,多年前曾雇用過紅眼。」他替她開門,領著她走出建築物。
「他和阿光是什麽關係?」她語音平淡的問。
他沒有立刻回答她,隻對著她笑了笑。
那笑,意味深長,她從他沒有半點笑意的眼中,看出了些什麽,她沒再繼續追問,隻走出了門,跟著他來到停車場,坐上了車。
他把車駛出停車場,離開了那棟建築,來到了大馬路上,然後才道。
「你看的影片,是阿震截取下來的一小段,那是一場真人實境的狩獵遊戲,玩家以殺人犯當獵人,其他人則是獵物。玩家可操縱獵人追殺獵物,並在獵人與獵物身上下注。」
她沈默的聽著,素淨的臉上沒有丁點情緒。
「你看過影片了,應該知道,阿光是其中一名獵物。」
她冷冷再問:「所以呢?這家夥到底和阿光有什麽關係?」
「他是紅眼的科學顧問。」
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擰眉瞪著他,但那男人隻是把手機給了她。
她看見他手機螢幕上秀著一張男人的照片,下麵還有密密麻麻的資料。
那男人十分高瘦,蒼白的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過去幾年,他和阿震、肯恩、Rain他們幾個,共同研發了一些技術,申請了專利,替我們賺了不少錢。」
聞言,她挑眉,忍不住問:「這家夥成年了嗎?」
照片裏的男人雖然臉上有胡碴,但看起來還是有些嫩,一副還沒脫離慘綠少年的模樣。
「成年了。」他笑著說:「他拍這張照片是十二年前的事。」
她看見了,上麵資料寫著他今年三十二歲。她把資料往上拉,快速的瀏覽這人的豐功偉業,但資料裏沒有其他照片。
「你沒有更近期的照片嗎?」
「他很害羞,不愛拍照,我手邊就這張了。」韓武麒笑了笑。
她繼續重點瀏覽那男人的資料,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他爲什麽需要保鏢?」
「每個獵人的眼都有一隻是假的,那個狩獵遊戲裏的玩家,利用炸藥與藥物控製獵人,就裝在那隻義眼上。過去幾個月,我們在世界各地的停屍間,發現了不少獵人的屍體,他們很少有完整的,那些獵人的身上都裝了炸藥,幾乎個個都支離破碎,被炸得麵目全非。」
她一心二用的邊看資料,邊問:「都麵目全非了,你怎能確定那些屍體就是那遊戲中的獵人?」
「紅紅利用電腦比對那些屍體皮膚上的刺青、曾經斷掉的骨頭、牙齒,而且我們有屠勤。」
後麵這一句,教她心頭一抽,停下了瀏覽的動作,擡眼看他。
屠勤有特異功能,可以經由接觸物體,看到曾經發生過的事,感知人們留下的意念。她知道屠勤必定是跑遍了各地的停屍間,把所有可疑的屍體都摸上了一遍。
她看過被炸藥炸死的人,那通常都不好看,更別提要去觸摸,並觀看經曆那些死亡的過程。
「他還好嗎?」她忍不住問。
「小花陪著他。」他扯著嘴角說。
那是記苦笑,她知道他也不願意這樣利用那個男人,但阿光是他們所有人心頭上的痛,對屠勤來說,阿光就像他的弟弟,如果能夠找回阿光,就算要他去感應成千上萬具屍體,他也願意。
韓武麒深吸了口氣,看著前方的道路,繼續道:「總之,屠勤在各地的現場,想辦法找到收集了一部分義眼的機器碎片,阿震和肯恩試了一陣子,但我們拿到的碎片太少,而這個部分是高毅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