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看著她手上那瓶蘆薈膠,遲疑了一會兒,才伸手接了過來,啞聲道謝。
「謝謝。」#思#兔#在#線#閱#讀#
「不客氣。」她微笑,擺擺手,「不吵你了,我今天會整理前院,你有事隨時可以叫我。」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他看著那女人的背影,再低頭瞧著自己手中那瓶蘆薈膠,不知該說什麽。
她消失在樓梯□,他關上門,回到浴室前,放下那瓶蘆薈膠,轉身就要再出門下樓到實驗室工作,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
半晌,他轉過身,回到浴室,擡手拉住後頸的衣領,脫下上半身的長袖棉T,拿起她的蘆薈膠,擠出一部分,擦到曬傷處。
其實他真的曬傷的部位不多,但曬傷的地方確實會痛,蘆薈帶來冰涼的感覺確實舒緩了疼痛。
看著鏡中自己強壯的身體,他擡手觸碰左肩,雖然經過一整日的勞動,那裏並沒有如之前那般緊繃,他放下手,挪移開視線,重新把上衣穿了回去。
下雨了。
她趕在雨季來臨之前,把這老屋整修了大半,雖然院子裏還是雜草叢生,但這老屋看來總算不再像座鬼屋。
她把院子裏的燈換上新的燈泡,每天晚上也點亮屋裏的燈火。
雖然如此,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月,她還是逮過兩名試圖要夜闖鬼屋試膽的家夥,和兩組四位小偷,並且在白天打發了三位住在附近的鄰居。
說是鄰居,但畢竟是在山上,對方的屋子也離了大老遠就是了,隻是夜裏燈一亮,再遠人家都看得見,一聽說這兒有亮燈,還有貨運出入,便陸陸續續有人來探頭探腦。
她藉著那幾位鄰居放話,告知屋主之前長年久居國外,現在已經回國,她是被請來整理屋子的員工,讓人知道這裏已經有人居住。
她把保全係統和紅眼的人給她的科技手表相連,每天早上都會出去晨跑,一方麵查看環境,也順便鍛鏈身體。
山上空氣很好,早上路上人也不多,環境十分清幽,她不懂他爲何不願意出來運動,甯願關在地下室使用跑步機,然後她才想起韓武麒告訴她的那個原因,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但顯然他一直無法釋懷。
我沒有人群恐懼症。
雖然他一再強調,但她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不穩。
她很想告訴他,把自己關在家裏,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她不想破壞兩人才稍微改善的關係。
爲了方便她使用洗衣機,有一天他甚至自己把那原本安裝在地下室的洗衣機和烘乾機拆了,搬到一樓其中一間空房,她後來才發現那地方原來就是洗衣間。
乍一看,這舉動似乎是爲了她好,但她知道,實際上是因爲她到地下室去會打擾到他。
每次她抱著換洗衣服下樓,都會看到他坐在電腦前喝咖啡。
每一次他都剛好在喝咖啡,每一回電腦蛋幕都處於螢幕保護程式的狀態。
這樣的巧合實在太誇張,讓她確定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在地下室的實驗室裏,到底在研究什麽。
所以,他把那兩台機器搬上來之後,她就沒再下去過了。
雖然,她懷疑他其實知道她多少會曉得他的研究是什麽,那畢竟是她來到這裏的原因,但他不提,她也不說破。
他是個怪胎,武哥一開始就和她說了,她的工作是保護他的安全,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