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守衛,但眾人才聚過來,便見那人抓著了大小姐
,投鼠忌器,沒人敢亂來。
「別過來!」那惡徒低沉一喝,抓著她便往後飛退。
水若認出這人的聲音,後又終於在微光中瞧清了他的樣貌,不禁驚呼
出聲,「王叔!你——」
「別叫!」他麵目扭曲,手爪一用力,指甲幾乎箝進她的皮肉裏。
水若頸項滲出血絲,痛得無法出聲。
王世昌抓著水若飛奔,每每驚恐的往後瞧時,都會看見那在屋中一招
便傷了他的白衣人。隻瞧他衣袂飄風,像個鬼魅似如影隨形的跟在身後不
遠處,駭得他心驚膽戰,隻顧奮力奔逃。
不覺中,他竟被白衣人逼至後園懸崖處,前頭無路可退,他隻好抓著
水若反身,恐懼的大喝,「站住,不準再過來!」
他人還沒站穩,就見一巨漢趕到。一見此情況,那巨漢立時站定,虎
視眈眈的盯著他道:「王世昌,把水若放了!」
話聲未落,前方又多了三人,一是水雲,另一男一女他卻未曾識得。
王世昌再笨,也知道自己這回插翅難飛。隻一個水雲他便打不過了,
何況還有那武功莫測高深的白衣人,再加上這名輕功高絕的大漢,和那對
身分不明的男女,他現下就算有十隻手,怕也抵不過眼前的這些人。
「不準過來!誰動我就殺了她!」他驚恐的看著前方人馬,一緊張之
下,箝住水若的手就更用力了。
「啊……」水若痛得眨出了淚來。
戰不群見狀臉都綠了,急得就要衝上前去——
「站住!你再過來,我帶著她一起跳下去!」王世昌臉白了一白,冷
汗涔涔地大叫著,邊又向後退了一步。
戰不群見狀立時緊急煞住腳步,不敢再動。
「世昌兄,有話好說,別為難小女。」水雲開了口,態度和緩,怕不
小心刺激到他。
「沒什麼好說的!」王世昌拉著水若又往後退了一步,崖邊因他的移
動登時往下掉落不少塵沙。
「全都給我退開!」
「水家一向對你不錯,你為何做出這等錯事?」水雲嘆了口氣,再開
口吸引他的注意。
「不錯個屁!」王世昌目露兇光,惡狠狠的道:「人為財死,鳥為食
亡。我在水家做牛做馬那麼多年,那些錢本來就該是我的!」
一旁的戰青聞言,忍不住火從中來,斥道:「本來就該?哼!就像泉
州陳家船廠本來也該是你的嗎?」
王世昌聞言一驚,沒想到竟有人知道當年那檔事。「妳——妳是誰?
」
戰青並未答他,隻目光炯炯地道:「八年前,陳重耀念你是他師叔,
是以放你一馬,當時你是怎麼答應他的?」
「妳——」他血色盡失的看著戰青,雙手忍不住微微顫唞起來。
她冷著臉看他,又道:「如今你違背誓言,又在此為非作歹、重施故
技,難道你以為這會兒還有人能保你不成?」
「妳到底是誰?!」王世昌驚懼的大叫,手下更用力的抓緊水若。
她眼一瞪,一字一句的冷聲回答,「我是戰青!」
隨著她的話落,王世昌身後原本一片漆黑的崖下突然大亮。
王世昌反射性的往後一瞧,隻見崖下竟是洞庭湖,且湖上停了二十多
艘大大小小的船舶,艘艘皆燈火輝煌,船上站滿了戰家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