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3)

發生了,然後便一直延續至今。

一直以來,他教了她許多東西,包括武術,包括追蹤,包括駛船,包括拿劍

,甚至……殺人。

她算是他的手下,還是徒弟?或隻是個方便的女人?

艙門開了,不用轉身,她都知道是他。

身後傳來脫衣的聲音,下一瞬,他巨大冰冷的身軀便鑽進了被窩中,從背後

一把將她攬進懷中。她因為他冰涼的大手和胸腹倒抽了口氣,他胸膛上仍有冰冷

的雨水,顯見方才又上去甲板各處檢查了一遍,所以才會那麼濕和冷。

他的手解開了她的衣帶,探進衣裏,往上攫住了她溫熱柔軟的雙鋒;她又抽

了口氣,想要避開他冰涼的身軀及大手,但他手腳並用將她攬得緊緊的,十足十

地緊貼著她,從頭到腳善加利用她溫暖自己。

不用多久,被窩裏的冰寒就消散無蹤。

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似乎隻要輕輕一碰,就能點燃她,即使他冷得像塊冰

也一樣——當然,那是指剛開始,之後他就成了火,將一切燃燒殆盡,她甚至在

撫摸到他背上的汗水時,懷疑它們為何沒有因他奔騰的體熱而蒸散……他俯身吻

她,從他緊繃的肌肉,她知道他不悅她的分心。下一瞬,她便無法再思考下去,

隻能緊攪著他的脖子,咬著他結實的肩頭,阻止自己發出呻[yín]。

夜越深,船外風雨已漸平息,隻剩細雨仍在飄著。

他睡著了,大手仍擱在她的腰上,肩頭新添了一道牙痕。

愣愣的望著那道牙痕,她有些抱歉地舔去其上的血絲,然後才將螓首枕在他

偉岸的胸膛上,思緒不由得又飄遊起來。

她成了他的女人,一開始隻是因為她的噩夢,因為他所給的激情慾望,可以

幫她暫時忘掉那恐怖的噩夢。

在他溫暖的懷中,她可以不再懼怕、不再驚恐;海上的生活,讓那一切遙遠

得像是不曾發生過……但,那畢竟隻是好像而已。

一開始,她以為她可以藉此忘記,假裝那沒發生過,可當日子一天天過去,

那噩夢卻始終沒消逝,反而清晰如昨。

在每一個夜晚,她都聽到那些淒厲的尖叫,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重複著,

跟著,便是鮮紅的血,從爹的脖子裏噴了出來——當她腦海浮現那開膛剖腹的慘

絕景象時,她突地翻下床,血色盡失地對著痰盂乾嘔起來。

好不容易,那噁心的感覺過去,她隻能跪坐在地板上冒著冷汗,微顫地伸手

捂住發白的唇,卻在恍惚中看到自己的雙手染滿鮮血,跟著,她便憶起手中握著

冰冷劍刃的感覺,憶起當長劍砍入人肉的感覺,憶起人骨折斷的聲音,憶起那人

臨死前驚恐地盯著她的雙眼……她甚至能聽到血噴出的聲音,感覺得到豔紅的血

珠飛濺到臉上。

她再次乾嘔起來;當她終於倚靠在床柱邊時,幾乎無法分辨臉上的水是汗是

血還是淚。

是汗吧!自多年前的那一個夜晚,她早已忘記該如何流淚。

黑暗中,她的手抖著、抖著,她以左手握住顫得厲害的右手腕,卻仍止不住

那輕顫,隻能微顫的以手背拭去嘴角的黃水。

日復一日,這樣的情形折磨著她,她隻覺得整個人慢慢沉入血紅的沼澤之中

,在每一個夜晚、每一次夜深人靜的時候;而她,隻能任那些無形的手抓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