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英傑「啪」的一聲將電燈打開﹐一瞬間﹐滿室通明。
張鴻羽立刻又閤上了眼﹐呻[yín]的詛咒著﹕「小柯﹐把燈關掉!」
「我和你說了他在這裏。」淩俊身上穿著一套全黑的皮衣皮褲﹐她兩手插在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袋中﹐站在柯英傑身後。
「我沒說不信。」柯英傑淡淡的邊說邊走上前﹐卻在地上踢到兩瓶已經空了的
酒瓶。他皺起眉問﹕「你喝了幾瓶?」
張鴻羽雙眼此時已有些適應刺眼的光線﹐他眨了眨眼﹐遲鈍的說﹕「我……嗝
……忘了……」他看見柯英傑身後的淩俊﹐瞼上露出笑容﹐伸手向她揮了揮﹐「小
……小巫婆……妳來陪……陪﹑陪我喝酒嗎?」
「不是﹐我擔心你們﹐所以下午搭飛機上來看看。」她揚起嘴角﹐好笑的問柯
英傑「他現在是在結巴嗎?」
「妳說呢?」柯英傑強行拿走張鴻羽手上那瓶還剩下三分之一的XO。
「我沒看過他結巴﹐也沒看過他醉成這樣。」淩俊似乎覺得很有趣﹐「可惜沒
相機﹐要不然把他這德行照起來﹐將來可以拿來威脅用。」
「誰說沒有。」柯英傑眼尖的看見桌上的相機﹐拿起來丟給她。
淩俊雙眼一亮﹐俐落的接下﹐還笑咪咪的問向早已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開始
胡言亂語的張鴻羽﹕「大個兒﹐你說我們該照幾張?」
「好……照相……越多……越﹑越好--」他突然站起來點頭﹐卻在下一秒整
個人倒在柯英傑身上昏睡過去。
「啊?昏了。」淩俊眨眨眼﹐拿著相機敲敲左手心﹐「現在怎麼辦?」
她話才問完﹐便和柯英傑互望一眼﹐隨即兩人很有默契﹑異口同聲的說﹕「把
他再弄慘一點。」
兩人一陣忙碌後﹐才並肩站在一起﹐望著醉死過去的張鴻羽。
「你覺得如何?」淩俊詢問。
「嗯……再加點水會落魄點。」柯英傑打量了下才回答。
「對喔。要不要再把他臉上多弄一些淤青﹐看起來會比較可憐?」淩俊提議。
「是不錯﹐但怎麼弄?揍他幾拳?」他揚眉。
「不用﹐要是把他打醒了就沒得玩了。」她從背包裏掏出化妝包﹐得意的揚起
眉將之拿在空中晃了晃﹐「看我的!我幫他畫淤青﹐你拿杯子去裝水。」
柯英傑點頭﹐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問道﹕「你確定那女人真的愛他?」
「如果她不愛大個兒﹐我就不姓淩。」她說得信誓旦旦﹐臉不紅﹑氣不喘的。
他聽了才再邁開步伐去裝水。
佈置好後﹐他們便拿著相機照了不少張鴻羽既落魄又可憐的相片。
* * *
一個星期過去﹐當張鴻羽終於可以正常上班﹐掩去心底的頹喪和落魄時﹐淩俊
和柯英傑也覺得時機到了﹐便由淩俊揹著那一紙袋洗好的照片去找劉少君。
紅花點點開滿樹頭﹐淩俊下了車抬頭一看﹐不禁為這兩棵巨大的鳳凰樹而傾倒。
陽光穿過稀疏的枝葉灑落而下﹐她穿過樹蔭下﹐來到門前﹐按了兩下電鈴。
劉少君從對講螢幕上看見是她﹐有些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開門。
「妳好﹐好久不見。」淩俊露出微笑﹐打完招呼就旁若無人的往裏走。
「呃……你好。」被她闖得有點措手不及﹐劉少君隻得跟在她後麵也來到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