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她就有耐心了。他又好心的前前後後說了三次,戚小樓才將所有的菜都記全了,往廚房通報。
冷如風舉杯喝茶潤潤喉,便見赫連鷹死盯著師妹,眼睛眨都不眨, 「我看你乾脆到她麵前自我介紹你是赫連鷹好了!這樣看她,你以為她沒知覺不成。」
他才說完,就見杜念秋抬起頭來,和赫連鷹對上了眼。那熟悉的視線讓她一瞬間嚇了一跳,臉色一白。
糟糕,他這是什麼烏鴉嘴,說中就中,冷如風在桌下踢了赫連鷹一腳,赫連鷹這才不情願的低下頭來。
沒了灼人的視線,杜念秋鎮定下來,再仔細一瞧,才發現那人不是他。雖然身材很像,但長相不同。
真是的!杜念秋翻了個白眼。瞧她,開始疑神疑鬼了。再下去是什麼?把所有男人都錯看成他嗎?
那混帳為何老是跑出來打擾她的生活?真是王八!
「誰是王八?」石頭才將馬牽到馬廄安頓好,就見他老娘喃喃自語。
「喝!你在這兒幹嘛?」怎地這些傢夥個個愛平空冒出來嚇她,小樓這樣,連這小子也這樣!
「那桌新來的客倌有四匹馬,吃的糧草得算進帳裡,我來和妳說一下。」怪了,他老娘最近老是心不在焉地,就連有些商旅調戲她,她都沒聽見似的答非所問,也不生氣。
打京裡回來後,他老娘就不再有事沒事地叨念他,耳朵久久沒被她捏,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石頭擔心的蹙起眉,將身子趴到櫃上,「妳是不是病了?」
「什麼病了,呸呸呸呸呸!你這烏鴉嘴,我身子好的很!」這小子真是欠罵!杜念秋伸出一陽指,抵著他的額頭,將他推下櫃台。
「不是病了,那就是思春囉!」見她恢復生氣,石頭放下擔心,玩心卻起,不知死活的說著。
思……思春?!這小子竟敢說她是思春!杜念秋差點氣得昏倒,手一伸便要揪他耳朵,「齊傲!你這混小子,皮太癢了是不是?」
石頭躲得倒快,直挺挺的往後使了個鐵板橋,閃過杜念秋的捏耳神功一陽指,隨即笑瞇瞇的往廚房逃竄。
「好哇,你個臭小子!我教訓你,你竟然敢躲,給我站住!」杜念秋將算盤一拍,上頭的珠子便疾射至廚房門口,恰恰比石頭快了一步。
石頭見狀,隻好往另一頭閃。老娘這次可真火了,他得找個擋箭牌才行──呀,客棧一樓就隻剩那剛進門的四位客信還沒用完飯。他一旋身再躲過第二被的筷子功,剛剛好就讓他躲到客倌身後。
杜念秋看了更火,這小子以為躲到人家後麵她就拿他沒轍嗎?要真是這樣,她十幾年功力豈不是練假的!
快速抄起另一桌的筷子,她兩手同時一揚射向兩旁的柱子,反彈之後,恰好繞過那桌客倌,照打向石頭。
石頭驚愕之下差點中招,躲得了右邊躲不了左邊,眼看就要遭殃,筷子卻全被在他身前的客倌給接下了。
「小孩子不懂事,何必和他計較?」赫連鷹皺眉。奇怪!她火氣何時變得這麼大,連對付一個小孩子都要用上武功?
杜念秋聞言,心頭火越燒越旺,怒氣沖沖的走過去道:「你這傢夥吃你的飯就好了,管什麼閒事?石頭,給我過來!」
難得這個男人見識到老娘和嬌媚的長相完全不相稱的火爆脾氣,還能如此鎮定,石頭眨眨眼道:「不要。」
他還想看好戲呢!
「什麼?!你有膽再說一次!」
赫連鷹看不慣她這樣威脅一個小孩子,便道:「妳不覺得這樣威脅一個小孩子有失風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