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過去,我不會傷害杜……你娘的。」他不穩的改口,心中的挫折感深不見底。他來此處之前,可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個兒子,更沒想過他兒子會對他舉刀相向!
石頭望著他,這人看起來滿誠懇的,方才娘昏倒時,他的緊張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就不知他和娘到底是啥關係?
他還未決定是否要相信這個男人,冷如風就從門外走進來道:「放心,他不會傷害她的。石頭,你幫我去藥鋪再抓些藥回來。」
石頭看向二師兄,見他點頭保證,這才放下刀子接過藥方出門抓藥去。
冷如風看看躺在床上的杜念秋,再看著臉色陰沉的赫連鷹,嘆了口氣。
「石頭很護著他娘。師妹雖自稱是寡婦,但還是有些登徒子會上門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以至於石頭從小戒心就重。他個性不好,也不知是像誰……幾年前還常見他和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後來讓他跟著師父幾年,才見他穩重了些。」
冷如風見赫連鷹還是沉鬱的坐在床邊望著師妹,又遭:「你別怪她,師妹個性本來就倔,以當年的情況,她根本不可能向你說這件事;而且就算她說了,你也不見得會信。事情會變成這樣,你們兩個都有錯。」
他思考了半晌,索性將事情全說了。「那年她回到中原時,隻剩下一口氣而已,身子骨虛弱得差點保不住性命。師父要她墮了這孩子,她本來不哭不笑的像個活死人,聽到這事,卻下意識的死都不肯喝下那湯藥,後來師父拿她沒辦法,隻好盡全力保住他們母子。趁這時侯你該好好想想,當初她一個十六歲的姑娘,為何執意要生下這孩子,一手將他拉拔得這麼大?這些年來,我們幾個師兄雖想幫她,卻個個心有餘而力不足,有些事我們也幫不上忙。她這幾年受了很多苦,你這次若再傷了她,我們不會再坐視不管的。」冷如風說完,也不管赫連鷹會有什麼反應,便退出房去。
房裡寂靜無聲,赫連鷹的臉色從剛剛就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一陣子都隻能望著躺在床上、血色盡失的杜念秋。
過了許久,他才握住她的手,沮喪地嘆了口氣。
「妳怎麼可以這樣懲罰我?」就為了他不信任她,她就帶著孩子一走了之。
十四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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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氣透著涼意,早起的鳥兒一早便離巢覓食,嘰嘰喳喳的擾人清夢。天際才泛著一抹白光,玉泉鎮上的公雞就在吊嗓子了,這一啼更是讓人無法安眠。杜念秋在床榻上皺著眉頭一翻身,半個身子便翻出了床,下一刻,就見她連人帶被地跌到地上。
「好痛!」杜念秋呲牙咧嘴的咕噥著,睜開睡意尚濃的美目,一手揉著被撞疼的額頭。
搞什麼?她怎會睡到地上來了?
看清眼前的事物後,她才想起自個兒睡姿太差的壞習慣,三天兩頭掉下床是家常便飯。隻有和鷹在一塊兒,因為他睡覺時老愛抱著她,所以她才沒掉下床去。杜念秋環顧四周打了個嗬欠,發現這地方是自個兒的閨房,看看時間還早,便抱著被子爬回床上。
她抱著被子舒服的閉上眼打算繼續安眠,但沒多久,她忽然又睜開雙眼,整個人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的老天爺!那傢夥找來了!
杜念秋滿心慌張,也不梳髮、也沒換衣,就急忙跑到房子前拿出毛巾,隨便塞了幾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