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女人在一起三天,比他十幾年來過關斬將、衝鋒殺敵還要累。下次哪個部族再鬧事,他乾脆將這女人往陣前一放,光靠她那張小嘴就可以讓對方氣到吐血陣亡了。
不過……他雙眼盯著她傲人的身段,首要條件是先將她全身上下包起來。
該死,他又想要她了。她衣服沒拉好,彎身時衣帶又鬆了,誘人的景色看得他血氣全部倒流,立時頭暈目眩──沒辦法,這兩天失血過多。他看他再這樣下去,非死在她床上不可。
杜念秋連忙將羅衫再度拉好,卻見到他下半身竟然又在被子下挺起來了,忍不住念道:「要死了你,真是無可救藥!」
禁慾了十四年,他會這樣才叫正常!赫連鷹一扯嘴角,苦笑道:「妳快把衣服穿好。」
「要你講!」她這次可是好好將衣帶綁緊了,免得又給他白白看去。
★第八章
「你怎麼會變成強盜?黑鷹山缺銀子嗎?」杜念秋拿刀削著二師兄不知從哪家姑娘那兒弄來的水梨,邊問遊連鷹。
「誰和妳說我是強盜?」他斜靠在床頭,悠哉的看她雙手輕巧的使刀削梨。
杜念秋瞥他一眼,「江湖傳言啊!」
「江湖也傳言我綠眼紅髮、頭上長角,吸血過活,妳怎麼不信?」
「誰說不信,師父說天山以西的人,真有一族是長這樣的,那裡的人都叫他們吸血鬼。北方還有一族,生得金髮白膚,還愛吃帶血生肉呢!」她眉飛色舞的形容,也不知是真是假。
赫連鷹聽了嗤之以鼻,將話題拉回。「我沒有當強盜,隻是行商經過絲路,每遇部族戰亂,若不自保便要虧錢。」
他跟著簡單告訴她事情的前因後果──
黑鷹山的商旅幾次打了勝仗,也不知怎地,傳言卻說他們搶劫軍隊,大概是輸掉的將領丟不起輸給普通商旅的臉,才造謠生事。
後來西域不少國家都曾派人攻打黑鷹山的商隊,卻每每鎩羽而歸;他一發火,再加上當時四處找不到她和蕭靖,乾脆帶著手下直接殺進各部族,這才造成傳言越演越烈,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因為他在沙漠中神出鬼沒,每戰皆捷,嚇得那些族長君王全自動送上貢品,一致尊他為沙漠之王。
「你身上的傷是打仗弄的?」杜念秋切了塊水梨插在刀上給他。
赫違鷹還沒回答,戰不群就從門外進來多事的道:「老大他啊,有次為了救個兄弟,自動送上門讓人砍了十幾二十刀,要不是逃出來時剛好遇到了西去採藥的齊白鳳大俠,他早在沙漠中成了乾屍了。」
杜念秋聽了臉一白,手中的刀差點握不住。幾年前師父曾在大漠中救了個多年不見的世侄,說是彌留了三天差點沒救起……沒想到竟然是他。
看她嚇得臉都白了,赫連鷹警告的瞪了戰不群一眼,輕握住她的手道:「妳別聽他胡說,那傷沒那麼嚴重。」
他當時都避開要害了,隻是不小心失血過多而已。
「你這個笨蛋!你要是真死了,那我怎麼辦?」她氣得拿刀指著他臭罵。
赫連鷹聽了心頭一樂,「妳不是說妳恨我?我死了不正好。」
「你──」杜念秋差點一刀丟過去,幸好她還殘留了一滴滴理智,緊急縮回右手,左手削好的水梨就丟了出去,「笨蛋!你去死好了!」跟著便氣沖沖的甩門出去。
還好他傷的是胸不是手。赫連鷹穩穩的接住水梨,不爽的瞪著戰不群,「你為什麼不能閉上你的嘴,安靜一天?」
「老大,把嫂子氣出去的可是你自己,怎麼可以怪到我身上?」戰不群拿起桌上沒削過的水梨隨便在衣服上擦一擦,使喀吃喀吃的吃起梨來。他大手拉了張凳子,蹺著二郎腿對裝病的赫連鷹念道;「傷好了,就別老賴在嫂子床上。你們倆都已經關在屋裡七、八天了,這客棧又不大,每晚上就聽屋子裡傳些怪聲音,兄弟們個個忍不住輪流向百花樓報到。鎮上的人久不見嫂子,還以為客棧換了外頭那瘋丫頭當老板娘了。我知道嫂子身材好,你們又分離了十多年,但這樣也未免太縱慾過度了──」戰不群的「建言」才說到一半,突然見到赫連鷹不怒反笑,直覺大事不妙;一轉過身,果真見到杜念秋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