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1 / 3)

口,判官筆倏地朝黑衣人眉心刺去,欲置他於死地。

「喲,那麼兇?這樣不行喔,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一點禮貌都不懂。」黑衣人兩腳不動,上半身向後一彎,避過了突刺的判官筆,嘴裡還不忘調侃人家。

黑判官前刺不著,筆鋒立即轉下照戳,黑衣人仍是輕鬆閃過。旋轉間,兩人又過了數招,隻見黑判官冷汗直流,不管他怎麼攻擊,就是碰不到黑衣人一片衣角,而黑衣人甚至沒還手。到第十招時,黑衣人終於回了手,隻聽「叭」的一聲,判官筆竟然斷了。

隻見一把白扇展開在眼前,扇麵上似乎有隻淡藍鳳凰若隱若現;黑判官還沒瞧清楚,紙扇突地放平,他看見扇後一雙帶著笑意的黑瞳,下一瞬,他隻覺脖子一涼,便真的到地府報到去了。

情勢突變,一旁的白判官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上一刻明明還見這人無法還手,怎麼地下一刻自己的同伴就被幹掉了?

「你不是赫連鷹!」他這下音也不抖了,隻是尖聲怪叫,一開口卻見他滿嘴牙竟像野獸一般尖利,沒一顆平的。

噁心,好醜的牙,還好他的牙沒長成那樣!

「我有說我是嗎?我就說我不是嘛!」黑衣人拿著依然雪白無暇的紙扇,悠哉地扇了兩下。

「你是誰?!」白判官的臉色白中帶青,雙眼發紅,好似對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大爺乃冷如風是也!」冷如風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他的確也沒改名改姓,隻不過戴了麵具、換了黑衣,易容成赫連鷹而已。

「敢壞我青焰堂好事,我取你狗命!」白判官扯著刺耳的嗓音向上一躍,衣袖中忽然射出兩條赤尾蜈蚣。

「雕蟲小技,也敢獻藝。」冷如風紙扇一揚,分毫不差的將兩條百足小蟲斬成兩節;本來他還想耍帥,沒想到那蜈蚣竟是一身兩頭蟲,他將其斬成兩截,反倒變成四張毒嘴向他飛來。

千鈞一髮之際,冷如風身後竟飛來四根金針,神準的將四節蜈蚣打在地上。

白判官見情勢不對,長袖一抖,隻見滿天綠色青鏢全打過來,冷如風知道厲害,腳一點地立時疾退,嘴裡不忘向後麵求救,「師妹,救人啊!」

偷偷跟來的杜念秋真想讓他死了算了,這些男人竟然連她也騙!但看在他是自個兒師兄份上,還是得幫他一幫。

隻見她摘下`身旁葉片,雙手一揚以巧勁疾打青鏢。青焰堂的青鏢一觸即爆,內藏無數細如牛毛的毒針,但她以柔勁巧擊卻隻會改變青鏢行進的方向,不會讓它爆開;可如果青鏢掉到地上或碰撞到其他物體,她就沒辦法了。不過冷如風也隻需她拖延那一點點時間,隻一眨眼,他就返到安全距離外,跟著青鏢一個個爆開,反倒是白判官未料有此結果,走避不及地死在自己歹毒的暗器上。

「哇,好險好險!」冷如風揭開易容麵具,撫胸直呼。再慢一步,死的可就是他了。

杜念秋卻寒著臉瞪他,「赫連鷹呢?他真拿他兒子的命來玩不成!」

她明明親眼看他出門的,二師兄什麼時候和他換過來了?

「他已經和戰不群、蕭靖去救石頭了。青焰堂是不可能帶石頭來這地方的,十裏亭能埋伏的地方太多,這地點隻是障眼法而已。他們原本打的主意是讓黑白臉消耗赫連鷹的內力,若真能殺了他是最好,若不成也沒關係,他們本就想打車輪戰,最好累死他。」

「他們抓石頭不就是為了威脅他,幹啥還要如此大費功夫?」

「青焰堂是專門接殺人買賣的殺手組織,但赫連鷹這宗買賣讓他們大栽跟頭,連連失手,若不能幹掉他,隻怕再沒人會找他們買命。他們行事前都會先探聽計畫好所有細節,但因為妳和他之間的事沒多少人知道,因此沒人聽過赫連鷹有個兒子。他們並不真的確定石頭是他兒子,隻是試試看成不成。若赫連鷹不來,表示石頭不是他兒子,青焰堂的人大可立刻殺了石頭省得麻煩;若是來了,也不能保證他會為了石頭乖乖伸出腦袋,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費心打算,也所以我才要假扮成他,在這兒拖延時間,好讓他上山救石頭,攻他們個出其不意。」冷如風細細解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