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佩服這對母女的想像力。
赫連傲苦笑著,深吸了口氣道﹕「她……在車。我們在途中遇到了些事。」
「怎麼了﹖」秦冬月見他神色不對,也嚴肅起來。
他看著秦各月,苦澀的說﹔「是我的錯。她被強盜抓去……」他握緊了拳頭,表情僵硬,「傷得很重。我不知道哪出了錯,但她現在變得……很怕我。」要承認這件事真的比想像中困難,說出口更難。但他一定得說,因為蘭兒需要幫助,但她卻很怕他。
自從那一天晚上,他就沒再和她說過話了。他忍著不接近她,食物和水都是放到馬車道一頭,她則等他離開後才過來拿。
「妳可不可以去看看她、帶她進房﹖我先去後山找大師兄。」赫連傲僵硬的說著,聲音有些沙啞。
蘭兒怕石頭﹖那個蘭兒會怕這顆石頭﹖﹗蘭兒不是在暗戀石頭嗎﹖秦冬月眨了眨眼,見他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隻有微微一笑道﹕「放心,我會照顧她的。孟真現在應該……」她瞧瞧日頭高度,估量了一下便說﹕「應該到了山腰絕叫崖了。東邊那條山路去年夏天坍了,你從西邊上去吧。」
「嗯。」他點頭,跨出大門時又看了馬車一眼,才轉身離去。
秦冬月雙手腰,看著馬車吐出口氣,對女兒招了招手,「好啦,現在咱們去看看妳的蘭姨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孟羅衣跳下板凳,抓著娘親的手,一同走到門外馬車後。
當秦冬月掀起布簾看到蘭兒那張臉時,可真是大大嚇了一跳。
她瞪著蘭兒依舊布滿青紫的臉,呆了半晌,跟著便破口大罵。「他XX的﹗這是哪個王八羔子傷的﹖」
蘭兒想笑,淚水卻掉了下來,她隻在唇角拉出個難看的笑容,「冬月姊……」她雙唇輕顫,哽嚥的說不下去。
「別哭,別哭。淚水浸到傷口會很痛的。」秦冬月心疼的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撫著﹗「沒關係,妳等會兒再慢慢說好了,一切有我呢。沒事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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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竹軒中,秦冬月在幫蘭兒換藥,看到她身上那一條條仍然有些觸目驚心的鞭痛時,立刻又蹙眉咒罵起來。
「那些該死的強盜,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下三濫﹗」她見蘭兒身上的傷有些像是結疤後又裂開來,忙叫女兒去拿藥,「羅衣,到爹娘房拿一個黑色的小瓷瓶過來。在右邊靠牆的櫃子從上麵數下來第三個抽屜,知道嗎﹖」
「知道。」羅衣點頭,很快的跑去拿藥。
秦冬月回過頭來,邊將蘭兒的長發盤起方便等會兒擦藥,一邊生氣的道﹕「石頭也真是的,妳的傷都還沒好,就帶著妳趕路。看,傷口都裂開了,要是因此感染發炎怎麼辦﹖嘖,真是一點腦袋都沒有﹗」
「不……不是……」蘭兒垂首低語,「傷口會裂開不是因為趕路的關係,是我……」
「啊﹖」秦冬月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蘭兒頭垂得低低的,淚水湧上了眼眶,「我怕他……不,我不是怕他,是那些人。可是他一靠近,我就覺得好恐怖……雖然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可是我一直看到……看到那些人,所以就一直掙紮,傷口才會裂開。我不是怕他,我隻是……隻是……
她淚流滿麵,挫敗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