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欲望突地升起﹔因為藥性的關係,他腦袋還昏沉地搞不清楚狀況,以為自己人在花街柳巷中,所以理所當然地,他大爺本能的就伸手在人家身上亂摸。
孔老夫子說「食色性也」,既是如此,壓抑本性是不好的。雖然他不了解為何他一動右肩就很痛,但是美人當前,哪還管自個兒肩膀痛不痛。
好香。
他埋首佳人頸間,忍不住低嘆。
暗夜中,瞧不清對方長相,但方才這麼一摸,她的身材可真是凹凸有致、柔嫩滑順啊。
芙蓉帳裡,春光乍洩。
窗外的月兒,似乎……又在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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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完才發現嗎﹖不,其實是中途停不下來。
一個是停不下來,另一個是迷迷糊糊下半推半就﹔他是她的夫君呀,她能怎麼樣﹖難道學杜大娘將丈夫踢下床不成?
思及此,小樓差點笑出聲來﹔但她還是忍住了,因為不想刺激他。
偷偷瞄了眼那位從剛才便翻身下床,一臉挫敗,不停在房中來回踱步的男人,小樓知道他很不高興,不高興他休妻的計畫被他自己給打壞了。
她慢慢的坐了起來,下半身其實還是有些痛──她總算知道為何第一次會──想到剛剛和他如此親密的行為,她忍不住又是一陣臉紅心跳。從沒想過男女之間可以這般親密貼合,好似他是自己的一部分,被占有的同時,也包容對方﹔結合的那瞬間,竟覺得自身如此完整。
不過,看來他並沒有相同的感覺。小樓靜靜的望著未著片縷的冷如風焦躁的像頭被困住的野獸,不停的來回踱步。
也許是因為他和太多女人睡過了。
這想法一冒出來,她心口就一陣緊縮抽痛﹔她不該忘了他風流的本性的。
「你要走到什麼時候﹖」
冷如風停住﹗猛地看向斜倚在紗帳內的美嬌娘,她微微露出的玉腿和沒遮掩好的香肩及若隱若現的白玉雙鋒,一下子讓他才熄的欲火又熊熊燒了起來。
該死!
他下顎緊繃,半晌才問﹕「我怎麼會在這﹖」
「你受傷了,他們抬你過來。」她指指他的肩頭,有點幸災樂禍的揚起嘴角道﹗「記得嗎?我是你新娶的媳婦。」理所當然她該在這兒。
他當然記得,他怎麼可能忘得掉!
冷如風陰沉的望著她,突道﹕「你不是不想嫁我﹖」
小樓也絕,也回問﹕「你不是也不想娶我﹖」
他沉默了。
他不想娶,她也不想嫁,兩人卻還是成了親﹔縱使他想逃避,不到兩天卻還是和她上了床。
這是天注定嗎?
他站在房間中央,雙手抱胸的盯著她。原以為她是個瘋丫頭,這下才發現其實不然。她非但不瘋,還口齒伶俐﹕當然,她也不是個丫頭,那樣凹凸有致的身材絕不是個小丫頭會有的。
他不了解她,不了解她前後兩極的行為,不了解她怪異的想法。
不過,目前有這樣的認知就夠了,既已生米煮成熟飯,再掙紮不過是浪費力氣。
反正照這情況,他們注定是要被綁在一起一輩子了,將來有得是時間弄清楚她那顆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臉上的線條軟化,突然笑了,「看樣子我們沒得選擇。」
「是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