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攬在她的腰上,一手還緊抓著她的左手,而她就像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縮在他身前發抖。
驚覺自己不該如此縮在人家懷裡,她一下子往後跳離了救命恩人的懷抱。
那人本來似乎不打算放手,但隻猶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讓她得以安然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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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樓退後瞧清了這人後,她忍不住張大了眼,差點驚叫出聲,還好她及時用手捂住了小嘴,才沒做出不禮貌的行為。
老天,這家夥是什麼怪人﹖江洋大盜還是神秘俠客?
瞧瞧他這身行頭!
小樓忍不住將他從頭打量到腳,他長髮向後束起,一張銀製的半月形麵具遮住了他整個左臉﹔他身穿一襲白袍、白靴,左手則戴著鹿皮手套,不知為何,那左手看起來有些僵硬。
奇怪,他為何隻戴一隻手套﹖她知道他右手沒戴,因為他剛剛便是以右手抓住她的左手的。還有,這人看起來還有點麵熟……但他不知是不是故意,整個人朝右側身,隻把左邊戴著麵具的臉麵對她,讓她看不清他的右臉。
「你是誰﹖」小樓既狐疑又好奇。為何她會覺得自己認識他﹖她不著痕跡的邊問邊往他的右邊移動,想看清他右半邊的麵貌。
白色的梨花緩緩飄落,灑了兩人滿身。
他知道她的意圖,藏在麵具後的臉抽搐了一下,一狠心轉身施起輕功飄然而去。
「喂﹗等等啊﹗」小樓焦急的追上去,可惜那人早已不見了。
「討厭,我還沒道謝呢。」她有些懊惱地跺跺腳,卻踩著了滿地梨花。
她低頭一看,頓時變成苦瓜臉,「完了,這下怎麼釀酒啦﹗鐵被師傅罵死了﹗」
早知道便待在原地不動,也不會踩爛這麼多的花。她應該等風停了再撿才對……唉──
真是笨蛋!
「戴半月銀麵具的江湖人﹖」藍石城重復小樓的話,想了下才說﹕「沒聽過。你怎麼會問這個﹖」
「沒,我問問而已。」小樓揮揮手假裝沒事,其實心裡越發狐疑﹔她低頭咬著指甲想著,那人到底是何方人士,為何會突然出現在京城?
而且……他真的讓她覺得好安全。待在他懷中的那一霎那,她竟覺得莫名的熟悉,就好像……就好像她曾待過一樣。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啊﹗從小到大,她隻被兩個男人抱過而已,一個是爹爹,另一個便是小鬍子了。爹爹不可能,那人太年輕了﹕至於小鬍子,剛剛那人好像比較瘦,應該也不是。
再說,如果是小鬍子的話,他為何要戴著麵具,還避不見麵?
所以……應該不是吧。也許是路過的神秘高手,見到她那蠢樣,忍不住出手相救而已。
「對,就是這樣﹗」小樓抬起頭大聲說著,決定當那感覺是自己一時失常。
「什麼東西﹖」藍石城聽見她的聲音,抬頭詢問。
「沒有啦。」她將早上的事諸腦後。「對了,藍大哥,程王爺府訂了兩壇猴兒酒、一壇千裏飄香,第一客棧訂了五壇劍南燒春,麻煩你等一下送去好嗎﹖」
「知道了。」他答應了下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小樓,欲言又止。
小樓本要回頭做事,卻見到他那表情,便問﹕「怎麼了﹖」
突然間,她想到小鬍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