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 / 3)

「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風鈴揮舞著已經快被捏爛的信紙,對著自己,呃,不對,是對著風琴咆哮。

「我本來那天就要說了,是你自己跑得不見人影,三個月電話不打一通,你叫我怎麼說。」風琴神清氣爽的喝了口花茶,不把風鈴的怒氣當一回事。

「那你現在又知道要寫信到爺爺那!」她去英國的別墅找爺爺,卻見到這封信,立即二話不說的衝到機場,搭了第一班飛機回來。

那信上隻有四個字,非常簡單明瞭——雷、易、不、是!

不是什麼?答案也很簡單,他不是那個人,他不是風曄的生父!風鈴差點氣到昏倒,立即第一時間趕回來證實。

「我不是現在才寫的,請你看看郵戳,日期可是三個月前。」她微微挑眉,誰知道風鈴三個月後才去見爺爺,這可不能怪她吧!

不相信地翻看信封正麵,這才注意到那郵戳,風鈴氣才消了些,但仍是鬱氣難平,「既然這樣,那陣子你們為何又……又……」

「他太膽小。」風琴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再優閒的輕吸了口花茶。

什麼!他膽小?她有沒有聽錯?風鈴瞪大了眼,腦筋反應不過來。

「驚訝?用不著,男人都很膽小,尤其是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隻是他們從來不肯承認。」她眼中閃過一絲輕愁,是啊,因為膽小、害怕,所以隻好逃跑,就像那個人一樣。

「呃……嗯……」風鈴呆呆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為什麼,嗯?」風琴幫她問出問題,笑了笑道:「很簡單,他認為自己不配,地位不配、外貌不配,還有怕你因他而死,那傢夥無法無天,結了太多的仇家。」

風鈴楞住了,怒氣不再,找了個位子坐下,張口欲言,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愛他嗎?」

「我……」風鈴眨了眨眼,然後露出苦笑,「大概吧。」

「要跟著他,你要有覺悟,會死的覺悟。這樣還愛嗎?」風琴雲淡風輕的道出,希望她想清楚。

「反正人都是要死,隻是早晚的問題而已,是吧?」

風鈴扯扯嘴角,情緒總算稍微正常了點。

風琴點點頭,再倒了杯茶。「我曾和他談過,但雷太過固執,他不肯相信你能照顧自己,你若要他,就必須讓他瞭解這點,要不然就找個男人陪你去他麵前晃晃,等到他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會明白你和他在一起比較安全。」

「無法忍受什麼?」風鈴聽得懵懵懂懂。

「嫉妒。」風琴黑眸閃過狡獪,像隻狐狸般的晶亮。

「嫉妒?」她楞楞的重複。

「傻瓜,你不知道雷很愛你嗎?」

「啊?」風鈴杏眼圓睜的張著嘴,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傻住了。

「把嘴巴閉上,別啊了,三個月都浪費掉了,你還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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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一下子將嘴合上,站起身來要出去,卻又回頭問她:「姊,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比你多活了三年。」風琴唇線又微微彎起,這三年可不是白活的,「對了,別太欺負人家,他這幾個月並不好過。」

風鈴轉身出門不悅的丟下一句,「哼,他不好過,我又好過到哪裡去?」

「說的是。」風琴輕笑出聲,涼風吹拂滿屋,為炎炎夏日裡帶來一絲清涼。這該做的、該說的,她可是都做了、說了,剩下就看那兩個人的造化,若再有什麼問題,可就不能再怪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