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終於回到王府,大家竟都說不出的輕鬆,這次南行真的是出了太多的事情,無論胤禛還是跟隨他的侍衛,回想起來仍有種心驚膽戰的感覺,索性有驚無險,都能平安歸來就是萬幸。
一回京,胤禛便進了宮去複命。
馨蕊帶著解語回了汀蘭苑。沁蘭許是接到消息,早早地便在門口等候。看到馨蕊的身影,欣喜地跑上前來擁住了她。看她們主仆二人相擁的樣子,站在一旁的李鈺彤也有些動容,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一邊的弘時早已等不急的衝上前,擠進兩人間的空隙,喊著:“我也要,我也要抱。”
馨蕊破涕為笑,伸出手臂摟住了弘時,不知為什麼,再次看到他們竟猶如見到久別的親人一般喜悅,許是劫後重生給了她這樣的感覺,無比安定寧靜。
馨蕊偷溜出去後,胤禛給烏喇那拉清雅寫了封信說明了情況,所以府裏的人也都知道馨蕊是隨胤禛一起去了江南,隻是這一點讓眾人心中更是明白這個側福晉確實是最得胤禛寵愛的,連出去辦差事都帶著。如此一來,雍親王府上下對馨蕊更是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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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休息了片刻,馨蕊便急急趕往嫡福晉的菀芳苑,剛回來總該去向她請個安才是,要不有人得借題發揮了,馨蕊不想落人話柄。
進屋的時候,馨蕊隻覺一陣壓力撲麵而來。屋中隻有烏喇那拉清雅和鈕祜祿涵瑤閑閑地聊著天,看見馨蕊進來,兩人很有默契地都閉口不言。馨蕊隻當沒看見,福下`身子,“給兩位姐姐請安。”
“哼,不敢,側福晉這安請得讓涵瑤如何能擔得了。”鈕祜祿涵瑤冷哼道。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在鈕祜祿氏聽來馨蕊的每一句話都是無比刺耳,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妒火讓這個本來賢良溫柔的女子變得刻薄刁蠻。更何況在馨蕊進門前,可以說她是最得胤禛寵愛的,如今被後來的馨蕊將寵奪去,她怎會善罷甘休。
皇宮大宅裏的女子本就已爭風吃醋為樂,雍親王府的女人少也不代表就沒有這種事,那些福晉格格們哪個不是看著那些爭寵奪愛的事長大的,在她們眼中感情是要靠自己爭取的,爭才會有愛,鬥才會有地位,這個道理誰都明白。馨蕊自嫁進王府差不多半年,風頭無人能比,胤禛的過分寵愛顯然將她推在了風口浪尖上,已經將她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隻是在此時此刻,一切都還沒到那般嚴重的地步。
馨蕊看鈕祜祿涵瑤又是語中帶刺,也不想和她爭個高低,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出神。
馨蕊不說話,不代表有人就會罷休,鈕祜祿涵瑤笑著撇撇嘴,看向正座上的烏喇那拉清雅,“清姐姐,你看這有人離了幾天王府,就連規矩都忘了,您都沒說起來,人家自己就起來了。”眼睛瞟向烏喇那拉清雅,看她的反應。
馨蕊一愣,確實她沒等烏喇那拉清雅說話,就先起來了。錯在她,急忙又跪下,有些懊惱自己剛剛的大意,怎會犯了這種錯誤,讓鈕祜祿氏撞個正著。
烏喇那拉清雅看著又跪在地上的馨蕊,臉上平靜的出奇,既沒有怒也沒有喜。彈了彈自己的衣袖,良久才懶懶出聲,“妹妹,這爺寵著你,可以任由你不守規矩,可是怎麼說這府裏還是由我管著的,你這樣我怎好給其他人立規矩呢。你是側福晉,就該謹守一個側室的本分。”
“是,馨蕊記下了。”烏喇那拉清雅的話聽似溫柔詳和,卻聽得比鈕祜祿氏的話更為刺耳,果然她是要略高一籌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嫡福晉的位子上穩穩的坐著了。雖然心中堵得慌,但馨蕊實在不想和她起什麼爭執,這次跟著胤禛去江南,她們心裏都窩著火,不發出來她們怎麼會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