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2)

所幸,他再沒多說什麼

他走了之後,她才褪去身上衣物,蹲在浴池邊,將燒熱的水混了冷水,清洗著身體。

熱水蒸騰,白煙迅速充滿一室。

溫暖的水,很快溫熱了身體,她坐在浴池旁的小凳子上,拿澡互搓洗著自己。蒸騰的熱氣,讓她慢慢放鬆下來。

這兩個月,她雖然有吃,也比在奴隸營裡時,多了一點肉,但仍是瘦弱,難怪那窈窕豐滿的女人要說她瞧起來沒幾兩肉。

她看見那女人敞開衣襟中的雪白酥胸,活生生像兩顆巨大的饅頭,好似隨時要滿出來似的。

繡夜垂眼,瞧著自己身前的起伏,她也不是沒有胸部,要不然之前也不需要綁布條,隻是她確實沒那女人那麼豐滿。

他一手就能輕鬆罩住她胸`前的柔軟,她清楚記得被他盈握在手中的感覺,但她同時也記得自己背上的傷疤。

阿得以為她若肯把身體給他,他就不會向外發展。

但阿得錯了。

他說過,她的身體很醜,她不可能靠這滿是傷痕的醜陋身體誘惑男人。她知道,她的背上滿是被鞭打過後殘留的傷疤,她看不到,但摸得到,那摸起來很糟,一點也不平滑。

她若低頭,還能在身側看到一些紅疤,它們瞧來萬分猙獰,像隻妖怪的大爪,從後頭箝抓著她。

那女人,定沒她身上這種疤。

她環抱著自己,撫著身側那凹凸不平的疤痕,心緊,喉也緊。

半晌,她伸手拿起木勺,以熱水沖去一身泡沬,她真希望那些疤也能隨那些白沫而去,可它們仍在那裡,佔據著。

她知道它們一直會在那裡,永遠也無法消去。

所以,她隻能帶著滿心的苦澀,拿起布巾,把自己擦千,再次套上那厚衣,遮掩住醜陋的身體。

月,在天上,被雲半掩。

他去和阿得收了餐具,洗了碗盤,擦了桌子,這才穿過院子,往房裡走去。途中,經過那澡堂屋外,他聽見了水聲,不禁停下了腳步,叮著那緊閉的門_。他能看到那在屋脊下透氣的高窗,冒出徐徐蒸氣。

他知道,她此刻正在裡麵,一絲不掛,未著片縷。光是知道這件事,就已經讓他鼠蹊抽緊,硬了起來。更別提,他知道她會用那澡豆,滑過她雪白的肌膚,用那雙小手,撫過她赤摞柔嫩的嬌軀。

水聲嘩啦,白煙徐徐。

他握緊雙拳,強迫自己再次舉步,回到房裡。

怕弄髒了地板,他在門邊脫下了鞋靴,方踏上被她擦得一塵不染的房間內。空氣裡,殘留著她身上的味道。

她聞起來,其實還很香,沒有什麼怪味,可大概是因為來自濕熱多水的南方,家境很好,她喜歡保持清潔,三天兩頭就會忍不住要洗澡。

當初在奴隸營裡,她就忍不住要清潔自己。

她那麼愛幹淨,讓他即便在寒冬,每隔數日,也會把自己清洗幹淨,總不想讓她覺得他太髒,聞起來太臭。

他把今天賺得的銅板,放到桌上時,她推門走了進來。

看見他,她垂下眼,將微濕的長發,掠到耳後。

她洗了那頭烏黑的發,拿布巾包住了大半,剛洗完澡的她,嗅聞起來更香了,平常總顯蒼白的雙頰,透著淡淡的粉紅,春花般的小嘴莫名溼潤還沾著一顆晶瑩的水珠,就連那小巧的耳,都嫩紅嫩紅的。

「澡堂裡還有些熱水,你要洗嗎?」

他看著那緩緩一張一合的小嘴,幾乎沒有意識到她在說什麼,滿腦子隻想著要低頭伸舌舔去那懸在其上的水珠,嘗嘗看它是否如他所想的那般香甜。

「張揚?」

她微啞的嗓音,讓他猛地回神,看見那誘人的小女人近在眼前,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走到了她麵前,甚至抬起了手,試圖觸踫她的臉。

他心一驚,黑臉微熱的退了一步,不敢再和她同處一室,他匆匆開口應道。

「我去洗澡。」

說著,便繞過她,大步出了門,在途中就將身上的厚衣整個往上一並拉脫下來。寒冷的空氣襲來,卻無法讓熱燙的身體降溫,也不能平息胸中那狂跳的心,和幾近沸騰的欲望。

第六章

他快步走向那依然溫曖潮濕的澡堂,剛踏進門,他就發現來洗澡是個錯誤的決定,這蒸氣騰騰的屋子裡滿是她身上的誘人香氣。

她剛剛才在這兒,褪去一身衣物,赤摞著那白嫩的嬌軀,用雙手撫摸清潔自己的身體。他差點想立刻倒退出去,卻無法動彈,那熱氣讓他感覺,像是整個人都被她包圍,讓他瞬間硬得像根燒紅的鐵棒。

她不是他能踫的女人。

他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他不想再嚇到她,或破壞現有的一切。

可這些天,有時他仍會夢到和她激情交纏的春夢,他總會驚醒過來,連在夢裡都不敢讓自己繼續。卻也總會在醒來時,發現他的手不安分的待在她身上。

強迫自己離開她,一次比一次難,需要的時間,一天比一天久,他總忍不住多待一下,感覺她的溫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