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新娘沒氣了。”尖叫聲引得王府門前議論紛紛。
“沒氣了?這好端端的新娘,怎麼突然就沒氣了?”
嘈雜的聲音令人耳膜發漲,宓音不耐煩的睜眼就對上了一張俊臉。
“啪。”她下意識的揮手就是一巴掌扇去。
四周頓時寂靜無聲。
俊臉當即沉臉,他堂堂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在迎娶新婚妻子當天被掌摑?
宓音瞪著俊臉發懵了一瞬,瞥到他身穿喜服,腦子一轉,才想起,今日“她”要大婚。
“把王妃請出來。”祁慎擺著臉色轉身進府,留下其他人麵麵相覷。
不是說新娘沒氣了?
丫鬟試探性的往轎子裏看,女子容貌傾城,她正古怪的看著王爺的背影。
“王妃,請。”丫鬟攙扶著宓音,將她扶了出來。
“這宓音雖然不學無術,紈絝至極,但她這臉蛋,著實上乘。”
“她真是祖上積德,廢物一個,竟然被權勢滔天的攝政王擇選為妃。”
“要不是她那養父太傅將她捧在手心寵愛,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本王的王妃,也是爾等能嚼舌根的?”祁慎冷眼一瞥,那些嚼舌根的連忙閉嘴。
宓音微楞,她剛剛那麼落麵子的打他一耳光,他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維護“她”?
繁瑣的禮節過後,宓音總算是被帶回了房間。
屋子裏靜的人心慌。
宓音正思索著,今夜要不要將就“辦”時,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誰?”宓音警惕質問。
腳步聲沒回話,宓音皺眉,試探的掀起蓋頭的一角。
“按古製,新媳的蓋頭理應由新婚相公掀開。”頭前方傳來微涼的聲音。
蓋頭一角映入眼簾的是大紅的鮮豔。
宓音悄悄的緩緩的把蓋頭規整完畢。
“自己把蓋頭掀了吧。”微涼的聲音驀的開口。
自己掀蓋頭?剛剛不是還說新媳的蓋頭理應由新婚相公掀開?
這攝政王,腦子缺根弦?
“知道你不願意嫁給本王,本王娶你也純粹是利用。”
利用?宓音一聽,欠虐的整個人都舒坦了。
利索的掀開蓋頭,見祁慎坐在桌前喝茶,就朝著祁慎的對麵坐了過去。
正欲低頭喝茶的祁慎見她如此隨性,大紅嫁衣襯的肌膚如雪,握茶杯的手一頓。
“你這是跟我坦白嗎?”想到之前他的維護,宓音撐著臉十分和氣的問。
祁慎不言,端的是高深莫測。
“那既然是利用,我們能不能約法?”宓音警惕防備,雖然麵前的人維護了她,但他是攝政王,她不能時時放肆,落他顏麵,不然就是找死。
宓音的防備令祁慎抿唇。
他麵無表情道“你想怎麼約法?”
“呐,你想用我,就可勁用,隻要我還能用,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但得有個期限。”宓音扯著笑臉,笑的痞態曖昧。
祁慎抬眸,微涼的眼睛落到宓音的臉上。
與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宓音的防備更甚,這祁慎,不愧是攝政王,僅憑眼神,就讓她倍感壓力 “你覺得如何?”
“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祁慎意味深長。
宓音挑眉,她覺得王爺在說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