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我們能好好談談嗎?“幾近乞求的口吻。
“談什麼?談我們?”
“秦珩,你能不離婚嗎?”餘靜覺得自己很惡心,秦珩離婚和她沒關係,梁微過得好不好,那是她的事,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可她明知沒本事管,還要參一腳。沒本事還瞎管閑事,餘靜非常鄙夷自己的行徑,小人抑或是虛偽。
“理由?”
“她愛你。”她心虛,底氣不足。
“那你呢?”他不溫不火反問。
“……”
“我不勉強你,但離不離是我的事,你還沒資格過問。”◆思◆兔◆網◆
餘靜自知沒資格過問,把電話稍微移開,想理清頭緒。秦珩忽然說:“開門。”
她是從床上跳起的,心髒撲通亂撞,如果不是確定自己在酒店,她真的要被嚇出心髒病。一驚一乍,秦珩的聲音沉沉的,隱隱不悅,“不開也好,那我就在這裏等到明天。”
這威脅來自秦珩,所以她相信他說的不假。隻好說:“我不在家。”
對麵啪一聲毫無預兆就掛了電話,一定氣得不輕。餘靜跌坐在床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響了。她又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又覺得自己太過驚乍,暗自嘲笑自己神經質。門鈴持續響,以為是酒店服務員,根本沒想過會是秦珩,所以當看到門外欣長身影的秦珩,餘靜整顆心髒幾乎是停止了跳動。
十三、別哭了,我娶你還不行嗎
她怔在門後,秦珩佇立在門口。他應該是喝多了,滿臉酒暈,酡紅的顏色從雙頰直漫進發鬢。一雙眼睛格外的幽深,帶著幾分醉意迷離,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他毫不掩飾的眼神,直勾勾地探進她心底,讓她一顆心不自覺的輕顫。
餘靜頃刻間唯想起的就是妖嬈,這男人有懾人心魄的魅力。
他慢慢踱進來,“想談什麼?”
餘靜幽幽別臉,談什麼?就如他說,自己有什麼資格過問?他這話讓餘靜心中一動,複又心酸。談與不談,又有何區別?心底那一絲不安,僅僅是因為她偷了別人的人麼?餘靜不敢深想,隻道是兩人自小相識,她對他不過是兄妹之情,除此之外,曾對他那份特別的感覺,也隨之歲月的流逝漸漸平複。如果不及時抽身,她遲早有一天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告誡自己,在還沒釀成悲劇前,這份悸動適可而止,畢竟她沒有把愛情當作全部。事實也證明,其他的男人也可以慰藉她的心靈。她曾一度以為,這份慰藉會長長久久,但周子揚的毅然抽身,是她想不到的。
她有些心慌意亂,“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明天還上班呢。”
對於她的退縮,秦珩輕挑眉,眸光在房裏掃了一圈,然後半躺到床上,神態從容悠閑。看她愣在門口,淡淡地開口:“不是要上班嗎,還不睡?”
餘靜坐到沙發裏,警惕看著他。秦珩似笑非笑看她,也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餘靜越覺這男人風騷。當這詞無故閃出,她也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還記得當餘媽得知秦珩和梁微閃婚,餘媽受刺激過度身體指標一度不理想。要知道在兩家長輩眼裏他們一度認為,她和秦珩是最適合結婚的一對。他閃婚可想而知,餘媽身體好起來後為此事嘮叨了好一陣子,碎碎念:“秦珩那孩子有什麼不好?你這死丫頭竟然看不上。我真要被你氣死了,要知道若是你們不成,我死也不答應你去C市念書。真不知道你腦殼想什麼,莫不是抽筋了?秦珩哪一點不好?若硬要說缺點,那不就是長得帥了點,有錢了點,氣質好了點,犯桃花幾率高一些,你這笨丫頭竟然不知抓著不放,真不知是不是豬油蒙了心。錯過了他看你去哪找這麼好的男人,死丫頭不知好歹。”
當時她非常無奈,餘媽那不合時宜的幽默感令她哭笑不得,也感慨有先見之明,不愧是老薑,有預知未來的本領。其實當她把周子揚介紹給家人時,家裏那對冤家好像還是蠻滿意的,但世道無常世事難料,老薑也有走火的時候。現在回想,覺得好像是她對不起所有人了,‘辜負’長輩對她的期望,辜負了他的‘一片癡心’。若硬要說秦珩所謂的小時候約定,那真的很牽強。初中那幾年暑假,她在外婆家混日子,秦珩當時隨王太後也在外婆家,兩家比鄰而居,兩人早晚都會碰麵。有一次,盛夏的午後熱的難熬,她乘著大家午睡,自己跑到山邊的小溪洗澡。那天陽光辣得出奇,戶外沒見半個人影,她就放開,脫了個精光下河,結果,秦珩竟然在河裏……那個時候的她,身體發育的亭亭玉立,當兩人黑眸和黑眸對視,餘靜花容失色,結果腿抽筋,秦珩英雄救美。
然後,都是青春衝動的孩子,又都是赤/裸著費力地把她拖回岸邊,秦珩幾乎是不敢正視她,臉紅的不像話,而他的呼吸急迫。懵懂的餘靜,知道那叫青春情/欲的悸動,她的心也跳得很快,臉火辣辣的。秦珩什麼都沒說,把衣服丟給她,自己則是躲到遠處。當她穿好衣服,因為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