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想見自家兒子一麵也難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去公司守株待兔,豈料遇著陳嬌嬌。她沒有見過王太後真人,工作之外,秦珩絕口不提私事。這也許是她能夠呆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的原因,隻是當她想進一步時,秦珩就會不動聲色地疏遠。
陳嬌嬌和秦媽東西南北地扯著,秦珩從外回來,見秦媽愣了一下,又見陳嬌嬌和秦媽聊得來,不動聲色地皺了眉。
“媽你怎麼來了。”
“我想我兒子還不能來看看,真是養兒不孝。”
秦珩無語,正要倒水喝,陳嬌嬌動作快,體貼地倒了。秦媽不動聲色地打量陳嬌嬌,秦珩說了聲謝謝,然後讓陳嬌嬌先回去,其他事宜會有人和她洽談。
“你和她怎麼回事?”無事不登三寶殿,人一走秦媽迫不及待了。
“什麼怎麼回事?”
“不要胡來,家裏好不容易安生了,又給我在外麵瞎來。這個陳嬌嬌,我不同意,哪怕是……總之不行。”秦媽已經妥協了,隻要給她添孫子,她不想在操心了。
“媽你胡說什麼啊,她怎麼可能。”終於,他也不耐煩了。
“我的傻孩子哎,你的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是有的事適可而止啊,要是和微微能夠過下去,就湊合著過,如果你不喜歡,媽還能勉強你不成。你想離就離吧,媽不說了。你們兄弟一個比一個不省事,依依被你哥氣得跑國外去了,你說一個好不容易懷了孩子,這一跑成什麼事啊。”秦媽一把眼淚紅了眼眶。
當晚,他罕見的出現在秦家大宅裏。梁微現在避而不見,好像是隻要這樣,就不離婚。秦珩有幾次想和秦爸攤牌,又擔心事情鬧大,秦媽傷心。
餘媽生日這一天,秦媽要過去慶賀,可早上起來,身體不適不能成行。然後要秦珩代勞,秦珩當天飛大連。
餘媽見他就如見了親兒子,不知情的人笑著說:“你這女婿啊真是孝順。”
餘媽尷尬,秦珩仿佛沒有聽見,對著不熟的人始終掛著淡淡微笑。然後其他人對他印象更好了,誇得不亦樂乎。
爾後,餘媽有些遲疑,拉著秦珩到暗處,歎氣:“靜靜這孩子也不知在鬧什麼,我說了,家裏的事不要她管,如果她不願意回去,誰也逼不得她。她也說得好好的,可一轉眼……”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阿姨,沒關係。”沒關係,她體力精力都比不過他,她堅持不了多久。
“微微其實也是個好姑娘。”又是長長的惋惜。
秦珩不覺有什麼好惋惜的,他不緊逼她,隻因為他知道,她抵不過他。寂寞很可怕,而她是不甘寂寞的女人。
他要控製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心,他要她看清自己的心。
六十、誰在誰左右
窗外,天色漸暗,大雨將至,和遠處的熱鬧喧嘩,被厚厚的黑色幕簾隔了兩重天。
她伏在桌上,看情形似乎有些醉了。
有人走進來,摁了燈開關,明明晃晃的燈光刺傷了視線所及之處。
她沒有動,江一帆走過來,在她一旁空位坐下。偏過頭看著身邊帶著氤氳桃色和醉態的女子。抬手,摸索著她的臉龐,眉毛、眼睛、鼻子、臉頰,軟軟的指尖一下下、緩緩的、有力的一點點的滑下。
餘靜沒有做聲,在他微涼的指腹觸♪感時,她就清醒了,全身都僵硬了,沒有了退路。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使勁推開,踉踉蹌蹌跑進洗手間裏,砰一聲把門也關上了,一陣嘔吐,把剛剛喝的酒吐了出來。
江一帆怔忪,微微歎氣,心底那失落片片的侵蝕。直到衛生間沒了動靜,他才站起來,敲了門裏麵沒回應,“靜靜,不說話我就進來了啊。”
然後推門進去,看到餘靜已經吐得昏天暗地,臉色紅得發燙,洗手間的酒味,十分的濃重。
他上前,拍著餘靜的背,餘靜卻被口中殘液嗆住,激烈地咳了起來。
江一帆把她扶起來,餘靜軟軟地推開他,雙眼半睜,臉色緋紅。江一帆無奈,還是不顧她的反對,扶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哄著她,“吐出來就舒服了,來,用水洗洗口。”
餘靜這回沒有抗拒,及乖。江一帆拿幹淨的毛巾幫她擦了嘴,心中五味雜陳。
扶著她回房,餘靜其實是清醒的,可她想,如果醉了是不是就好受一點。江一帆守在床前,眼前的女孩失去了屬於她的靈氣,不在溫柔恬靜。似乎,那個女子,已經遠離了。
“你這人真的不可理喻,想他的話去找他啊,為什麼要獨自一個人哭。”江一帆喃喃。“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嗎。”
餘靜有些虛弱,惴惴不安地看著江一帆,問:“你後悔嗎。”
江一帆知道她問什麼,於是反問:“你不後悔我就不後悔。”
“可是我不愛你呀,你知道的。”
江一帆歎:“餘靜,你可以不這麼坦白,做人何必這麼誠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