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的。最終敵不過,想要悄悄避開時卻聽到一聲驚叫,順著看過去,隻見到水波漣漪蕩起,根本就沒見他的人。
很久後,他都記得當時的情形,嬌小的人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唯有水波在灼熱的陽光下蕩起一波波漣漪。那一刻,他腦裏一片空白,血管在膨脹,沒任何猶豫便機械地跳進河裏,把她托起來時,她喝了好幾口水,臉色發白,驚魂未定。
他心一緊,帶著她遊回岸邊,當時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兩人都是赤身裸/體。待反應過來時,不由心一緊,尷尬極了。而她更是不知要怎麼辦好,秦珩故作鎮定,背對她把衣服扔給她說:“穿好了,我送你回去。”
他回避,隨意套了T恤,便聽到她絲絲抽氣,他轉過身來時就見她蹲在地上,眉纏繞到了一塊去。
秦珩清楚記得,她有抽筋的毛病,常常吃鈣片,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默默地蹲下來,幫她揉小腿,她便僵硬著動也不敢動,微微垂著眉,低低地問:“你不是不來了麼。”
秦珩心很煩躁,她身體發育很好,V字領口的T恤勾勒出胸脯的曲線,他微微前傾著身,便一覽無遺。他有意避開視覺刺激,想一心一意給她揉腿,努力地壓抑那股燥熱。
他感覺自己很卑鄙,在他青春懵懂的第一次,夢裏出現的人是她。為此,他深感自己齷齪,可是,一連多次如此,秦珩都有些力不從心,努力地戒掉,偏偏夜回縈繞的是她清麗的臉龐,還有淺淺的笑容,以及那一聲秦珩,你渴不渴?
他確實是想要回避她,不說她和秦誠有婚約,他覺得餘靜完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偏偏夢裏全是她,橫的豎的,把她壓在身下,直到哭成淚人。每當醒來,他都罵自己無恥。
他沒有回答,餘靜又問:“功課不忙麼,聽說大學很有趣是不是?”
他輕輕揉著她的腿,努力專心想要避開她帶來的困擾,他說:“還好,沒什麼有趣的。”
“……”她茫然。
“挺無聊的,今年怎麼不去大連了?”
她眼神一暗,“我爸媽挺忙。”
秦珩不在說話,餘靜又問,這一次小心翼翼:“你有女朋友了?”
這一回換他驚訝,他停下手中的動作,複雜地看著她。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回答,略略思考後就說:“沒有,他們都沒意思。”
她又垂下眼簾,不輕不重的嗯了聲。秦珩笑:“怎麼,你希望我有女朋友?”
她猛地抬起眉,臉在那一刻紅了個透,神色懊惱。動了動唇,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秦珩卻是來了心性,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你有喜歡的人了?”
她沉默,他一笑,不知怎麼就說:“那你喜歡我?”
這回,餘靜睜大眼睛,惴惴地望著他。秦珩心又是一動,這一動就有了兩人的第一次。秦珩想,都是注定的,如果沒有這一次,故事也許會改寫版本。
事後,她哭,秦珩摟著她輕拍著她的背,不知要怎麼辦才能讓她不哭。才有了那句:“別哭了,寶寶別哭了,以後我娶你還不行嗎?求你別哭了。”
經過這一次,秦珩對餘靜更是多了份情愫。這一年冬天,父親再次提起餘靜和秦誠的婚約,他不在冷眼旁觀,對著父親說:“他不要我要。”
當時,一家人麵麵相覷,唯有他淡定從容。當夜,母親問他,秦珩隻是說:“我喜歡。”
秦誠是巴不得,感覺是丟了包袱,更是不歸家了。還把他當神經病來看,調侃時說:“我說你沒病吧,不會是想替我贖罪吧,犯不著,我又沒有侵犯她,犯不著拿自己後半生賭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