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一時之間,也是因為這次水患的影響炸開了鍋,每次早朝江南水患這話話題一打開就一發不可收拾,從早朝上到午朝也沒找到一個能解燃眉之急的辦法。朝中人人都在為江南水患的事情忙碌著,而宮淒就像一陣風一樣被隔絕在了重重朝外。各大臣也因為江南水患漸漸的形成了兩派。
皇上的身體再找個時候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朝中事物基本上都是南凝夜在主持著。一向自大武斷的南凝夜,在這件事上忽然優柔寡斷了起來,這次的事件太嚴峻了,沒有萬全之策是不能動的!
每天上朝基本上都是兩派在換人爭吵著。一派認為,對於難民隻能安撫,難民也隻是想吃口飽飯,不被餓死罷了,說遠點,隻有民安才能國泰不是嗎?
一派認為,對於難民最好還是和往年一樣,施行打壓,見見血,死上那麼一些人自然就平靜了。
南凝夜臉上的寒冷一天比一天嚴重,安撫?開玩笑,百萬難民,就算是整個皇倉放空,也堅持不了個把月,到時候黃倉方盡,何來民安?國安?那時不要說難民會造反,恐怕周遭幾個對南晚國虎視眈眈的國家也蠢蠢欲動了。
到時候拿什麼抵抗?那時?如何收拾?
打壓?幾百萬難民,就是鑄成人牆,也能抵擋住你的一百多萬大軍一些時日,如此殘暴的行為就是在曆史上也沒幾個帝王能幹的出來,難民何罪之有,因為天災而承受如此大罪?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他人利用,和周邊國家裏應外合,你的一百多萬大軍如何應對?到時候,如何收拾?
南凝夜為他在朝中養著這群思想簡單的人發怒,吃著俸祿,拿著賄賂?關鍵時候就是這樣子出謀劃策的。
南凝夜的臉一天比一天黑,以至於暗冥手中的消息都沒時間奏上去。
“太子!太子!太子。”李定那公鴨嗓急匆匆的傳來。
南凝夜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這公公的規矩他怎麼學的?
“太子,花千翼大人在牢裏出事了。”拿著了花思菱那麼多好處,被一威脅,心一虛隻好擔下了這遭人嫌的差。這節骨眼上生事,李定也是不願的啊。可花千翼的事情太蹊蹺了。
“去殿外跪三個時辰再來回話!”南凝夜說道。
“喏!”李定乖乖聽令。
暗冥覺察了半天南凝夜的神色,看著李定的身影漸漸遠去,才從暗處影出了身影。
“連你也來搗亂?”南凝夜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隻有在暗冥跟前,南凝夜才能放下那個無溫度的自己。
“本就是多事之春,再多我這一事也不嫌多,我拿回來的是突破點也不一定。”暗冥遞上來一張白紙,南凝夜確盯著那白紙看了很久很久。
這白紙本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會如此的,實則這上麵寫滿了字,隻是常人發現不了而已,這裏邊的秘密隻有曆代帝王和曆代暗衛才知道,做的如此隱晦,隻是為了避免重要訊息被他人攔截。
“突破點?這就是你說的突破點,這如何成為突破點。妄為我如此信任與你。”南凝夜冷笑道,那上麵分明是說,宮淒的故事已經被傳入難民口中,難民中就有人提出,如此禽獸皇帝,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能拋棄,怎麼會對天下黎明百姓負責,如此無情無義之人,不如顛覆了他。
這不就意味著,難民和夏雨夢是站在一條在線的?
夏雨夢,你還真是陰魂不散。什麼事情你都能攙和到裏麵來。
此時還在小花圃裏忙碌的夏雨夢,悠然自得,完全無法見證南凝夜氣的七竅冒火的景象。
“回太子,恕屬下不能直言,律令有規定暗衛不能幹政。”這句話一說出,暗冥就後悔了,他明顯感覺到南凝夜很危險的靠近了他這邊。
“那你就告訴我,宮淒散播的如此快,暗衛做了多大努力。”暗冥不經意的閃躲了一下,這麼危險的氣息除了小時候南凝夜如此對他過之外,這麼多年,這還是頭一遭。夏良娣果然了得。
“宮淒散播到石井的事情,卑職也有所調查,隻是完全沒有頭緒,經查現在在暗衛裏邊的人都是清白的,和此事沒有一點關係。”事發之後,暗冥就覺得蹊蹺,這皇城內還有比暗衛更能控製民心的組織存在?可一查完全沒有結果,就好像這宮淒是無根而出的一樣。
“沒有任何關係?我果真養了一群又一群廢物。”南凝夜掌風落下的時候,暗夜早就不在這大殿之內了。
暗冥才不會對南凝夜動手呢,他才不會像小時候一樣那麼幼稚!惹不起躲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