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她死了,隻不過秦弘毅不相信而已。
沒想到現如今會有兩個老頭會和他的觀點一致,認為恩人是有救的!
“倒也是個神奇的孩子,到哪都有人相助著!”一個老頭低頭語了一句。
“不過也是個傻孩子,體內那麼大的真氣都不知道用!”另一個老頭也附和道。
兩人齊齊打坐,夏雨夢被迫坐在他們中間,不一會兒,整個破舊的馬車內,霧氣四起,還好是在荒郊野外沒有人經過,不然早就嚇壞了路人,秦弘毅此時此刻正在認認真真的履行諾言,一動也不動的目視著前方,一直螞蟻也別想靠近馬車十米之內。
夏雨夢是一動不動的任由真氣繞在身邊。臉上依舊蒼白無光,胸前的血液還是沒用停止,一個月時間了,一個人的血液應該早就流幹了,然而夏雨夢確沒有。
秋風刮過的落葉的,毫無生命的跡象,奇跡或許會發生在夏雨夢的身上。
“必要時貴人相助,你這個小女子倒是比你娘親要幸運!”兩老頭緩緩停住打坐,長舒一口氣,靠向一邊!
還嘴巴裏念念有詞。“可累死我老頭子了!也虧得她娘想的周遠啊!”
秦弘毅掀開簾子叫嚷到:“三個時辰過去了,你們把恩人怎麼樣了!”
秦弘毅的火急火燎的樣子,打擾到了兩頭的休息,兩人頗為不耐煩的搖頭!
“是你們說的三個小時候後我恩人會完好無缺的!”秦弘毅是文人不是很會吵架,一與人理論就臉紅脖子粗的。
“出去!”
“出去!”兩位老爺爺是真的無法容忍這個不會看臉色的孩子,他們累了這麼久,這孩子不分青紅皂白的進來就是一通問,也不容人喘息的機會,饒是兩位老人家德高望重也容不得在疲勞的時候被人追問。
秦弘毅討了個沒趣,隻好自己進了狹窄的車廂,到夏雨夢跟前查看情況。
夏雨夢的麵色還和之前一樣蒼白,隻是不同的是,唇角已經在泛紅了,細細一探,也有了微弱的呼吸聲,秦弘毅心頭頓時一喜,拿下背上隨身背著的包袱,拿出幹糧打算喂夏雨夢吃。
隻聽見,兩位那人家不約而同的冷哼了一聲,這次秦弘毅立馬會意,急忙把手中的幹糧獻給兩位功不可沒的老人家!兩位老人家也不客氣,拿起幹糧吃了個精光!
“兩位老人家是否還餓,晚輩這就再去找些吃的來!”秦弘毅態度相當的謙卑!
“老人家?我們兩個很老嗎?你到底會不會說話!”這馬屁還真是拍在了馬尾巴上。那邊好像真的怒了。
秦弘毅,急忙擺手!“不老,不老,不老,兩位還很年輕!”
這麼一嚇,秦弘毅再也不敢造次了,守在夏雨夢的旁邊,精心照料著,也不敢隨便去得罪兩位老人家,就連爬下馬車去換水也是悄悄的在進行,深怕得罪了這兩位脾氣不怎麼好的老人家!
好在他們兩位也隻是在休息,沒有多話。
看著夏雨夢臉色漸漸的有了光澤,秦弘毅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邊城一站甚是激烈,整整半年的時間,戰事都沒有安定下來,這一站,從邊城到羅鎮,再到更遠的江南,都有受到波及,南凝夜坐在皇宮內,看著戰場上送回來的捷報,憂多喜少啊,如今這軍糧也是要斷了。
打仗,最不可少的便是軍糧。
南凝寧作為胡族聖子,以巫的名義,坐擁帥將,掛帥指揮胡族與南晚國對抗,對麵那些人有很多都是當年舊識啊,隻可惜,時過境遷,現在要以刀刃相見,人最不能拜托的就是出生,而未來往往是和出生相掛鉤的。
南凝寧坐在駿馬之上,長相還是那麼的妖孽,隻是在太陽的洗禮下,皮膚顯得有些黝黑,若是此時,他回到留香樓,哪裏的媽媽肯定是不會收他的,這就是時間,時間不對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不對的。
南凝寧也是,從戰役打響,他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穩日子,天天操心著戰事和想著如何攏住軍心,如何服眾,還好,這半年努力下來,胡族軍中有大半數的人還是聽他話的。
時間總是那麼緊張,半年,時隔半年了,也奇怪的很南凝寧總是會想到,夏雨夢,死去也有七個月的時間了吧,多少個睡夢中南凝寧也會夢到夏雨夢。夢到她的無力和無奈。全世界都以為南凝夜是個壞蛋,就連他自己都這麼認為,可誰也不曾想到他內心深處還藏著這麼一片純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