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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睡死了。」裴絮無奈地輕嘆。
他蜻蜓點水地般吻了吻她,隨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怕妹妹又突然殺出來,怎
知裴絮一臉驚愕地撫著唇。
「怎麼了?」她好像被嚇住了。
裴絮不知道怎麼解釋心理那股強烈的歉意。她居然拿他的吻和那個惡棍做比較,
還驚恐地意識到石介天那兩個吻已經成功的打亂她的心。
怎麼辦?她害怕地衝向不明所以的單行書,緊摟著他。
「我不想累死自己。」她哀哀低喃,有點害怕那顆不受控製的心。
「那裡有守衛,而且地下室除了樣品室,還有其他工作間和工作人員,獨立又安
靜。安全方麵絕對沒有問題。」單行書拍拍她,以為她膽小,「我會常常過去陪妳的
,我發誓。」
「行書……」她仰頭瞅著他,欲言又止。
「難得妳會有遲疑的時候。」他悄聲輕笑,怕吵醒熟睡的家人。
「你不怕石介天搶走我嗎?」她無奈的暗示他,「你不怕我一住進去就變成別人
的老婆?」麵對行書這種單純人種,她當然得下重藥。
「不怕。」他笑開了臉,「他的女人不是影視紅星,就是超級名模……」
「你的意思是,他對我這種不具姿色的女人根本看不上眼。」她惱怒地瞪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如果他大魚大肉吃怕了,改吃清粥小菜呢?」她褪不去惱怒的眼神,隻有極力
維持笑容,免得單行書以為她無禮取鬧。
「怎麼說?」她何不乾脆明說,省得轉壞他忙碌了一天的腦子。
「還怎麼說?!」她控製不住脫口咆哮。自從被石介天強吻了以後,她的臨界點
就越來越低,現已瀕臨爆發階段。
「絮……小聲點。」單行書嚇了一跳,馬上示意。
裴絮被他氣炸了。他連她在暗示他都聽不出來,腦筋真是單純得過分。
「好。」她努力嚥下怒氣,僵著臉試圖心平氣和,「你隻要告訴我。石介天這筆 生意對你是不是很重要?」
「當然重要。」他毫不遲疑地回答。
「你這隻呆頭鵝!」她氣憤、自憐的推開他,步履僵硬地衝回房間。她不明白自
己到底想從單行書這兒得到什麼,卻絕對知道不是這句不關痛癢的話。
單行書錯愕地坐在沙發上,不曉得他哪裡得罪她了,這年頭難道連實話實說也犯
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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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行書送她下車後,還是不明白她怎麼能破天荒氣那麼久,連織羅都被她的怒氣
嚇了一跳。
「絮……」單行書揹著她的行李,追在後頭。「我今天會帶咖啡糖來給妳吃。」
他贖罪般誘哄道。
裴絮領先走下她專屬的工作間,等單行書跟著走進來後,才回眸對著他苦惱的臉
一笑。「行書,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我們這樁權益性的婚約有沒有解除的必要?」她
真的認為他並不愛她,隻是習慣了她。
單行書簡直嚇壞了。他放下行李,衝向她,「別胡說,我絕不解除婚約。」她頭
一次用這種正經的態度要求解除婚約。
「不管如何,這星期有空檔時,請仔細考慮、考慮。」她輕輕的推開他,轉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