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月蓉說,說……”
李氏說到這裏停住,故意吊著眾人,我知道,這後麵不會有我想聽的東西。隻淡淡地瞧著她,看她還會抖出什麼猛料來。
胤禛陰森的看她一眼,不說話。反倒是那拉氏開始催促,“九阿哥說什麼!你倒是說呀!”
李氏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看我一眼,故作怯怯狀,“月蓉說,九爺每次喝醉了,都會茹兒茹兒的叫,她有次實在忍不住問了醉酒的九爺,誰是茹兒,沒想到確聽到了更令她震驚的事。九阿哥將月蓉當成茹妹妹,還說,當初在濟寧,便應該要了妹妹的身子,也不致如今這麼痛苦。”
我有些站立不穩,如果說剛才是詭異的安靜,那麼這會子,整間屋子便是死氣沉沉了。後腦勺一陣狂跳之後,竟然漸漸地平靜下來。
看著胤禛,此刻,他的臉從開始的鐵青到陰森再到現在的看不出任何情結緒。給人的感覺卻愈加的害怕,年氏從頭到尾都隻說幾句話,她就一直站在那裏,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神情是早已預料到的平靜,這種平靜讓我忽然覺得,自己多無知多幼稚,人家擺好了局,等我來跳,隻不過同來的,不隻我一人而已,所有的人都被算計在內。
轉眼再看身邊的那拉氏,則是一臉的不相信和痛心,所有人,都被李氏的話驚呆了。年氏算準了弘曆會問,算準了我會找碴兒,更算準了李氏會毫不隱瞞,這個可怕的女人,隻用了幾句話便將我打入了無底深淵。
這些事,是我一直隱瞞沒說的,前者,是因為覺得無足輕重,後者卻是因為太過沉重,卻沒想到,這兩件事,至今日卻成了我證實我是婊 子和弘曆來路不明的罪證,真真兒是可笑。
想看著胤禛會有什麼反應,隻聽他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鈕祜祿氏,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我冷笑,都直呼了姓氏,看來,他與普通男人沒什麼區別,原本,我還會以為,他會相信我,信任我。“對,我是隱瞞了這兩件事,可這並不代表我就真的與他們有什麼私情。”不想解釋太多,直接說出了我心裏的話。
“滾!”
胤禛的一聲怒吼,讓我的心為之一顫,我本是來討伐的,現在的情景卻變成被人痛打落水狗,而恰好,我就是那落水的。忽然就覺得好笑起來,你自己三妻四妾,我還沒怎麼樣呢,僅僅兩個似有還無的暖昧,便能讓你把我傷成這樣?
冷冷地看他一眼,胤禛,你始終是個封建社會裏的男人,既便再寵再愛,也跳脫不出男尊女卑的框框。本想轉身走人,看到李氏和年氏的嘴臉,心裏就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得想吐。
忽然就較上了勁,生生刹住轉動的身子,仍舊回了頭,麵對胤禛,“一碼歸一碼,我來,是因為李氏與年氏在弘曆麵前說我是婊 子,來要個說法的,至於弘曆的來路不明,在場的各位心裏有數。”
倔強地忍著眼淚,無視眼前輕視的目光,“我要你二人向我道歉。”
李氏輕蔑地“哧”一聲,像看螻蟻一樣俯視著我,而年氏,則側過了頭,把玩著手帕。我定定地看著胤禛,手垂在袖子裏,指甲陷進了肉裏。此刻,隻有這種疼痛才能讓我忘卻那一波接一波湧上心裏的委屈和恨。
“滾~!爺不想說第三次!”
良久,沒有一個人作聲,那拉氏輕扯我的衣袖,使眼色讓我走人。看樣子,胤禛是不會開口了,這個道歉,我是要不到了。
輕輕笑開,我早料到了,不是嗎?如此多餘地問一次,隻是想讓自己死心罷了。掃一眼麵前的三人,轉過身對那拉氏道,“姐姐,戲演完了。我累了,就不送你了。”說罷扶了清荷,挺直了背,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