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可能阻擾這件合作案進行的人,說實在不在少數。嚴氏財團董事會裏麵就有三成人反對,認為與別的企業合作必定分減利潤,而且投注太大,成本回收不易,與他們原本準備短期回收的構想不符。
對外,則使得有意加入旅遊業的大老們分外眼紅,為了自個兒的利益,自然不希望這件企劃落案,從中破壞並非不可能。
但詳究起來,大抵是敢怒不敢言的人,膽敢放置炸彈要脅周宇琛,實在也沒幾人。說老實話,周宇琛甚至認為一個都沒有,也因此,他說這可能是惡作劇,頂多是眼紅的商人耍的下流手段,用意在於拖延方案的進行。
絕不會有笨商人以為耍這樣一個小把戲就能毀掉這件合作案的開發,他深信如此。
「或許你的推論正確,但是很難說對方不會被你這種自負、傲慢、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態度惹火,進而假戲真做把你給幹掉、做掉、剁掉。」唐貝兒甚至還說:「是我的話就會這麼做,你的氣焰實在太囂張了,任何人都會火大,看不順眼的人就更多了,當然更別提那個對你放風聲的人了。所以,一切都是你咎自由取。任何人都有高聳吶喊自由的權利,唯獨你沒有,這樣你明白為什麼沒有權力不讓我去了吧?」
唐貝兒似乎對總裁的位子特別有感情,隻要她在,周宇琛就別「哨想」在自己的位子上辦公。
她猖狂的霸住人家的桌位坐了個東倒西歪不打緊,還大放厥詞批評人家囂張,而這一切隻因為她不是那個收到威脅函的人。
「你可不要以為我喜歡賴在你身邊喔,我是因為答應了紫姬要保你平安無事,萬一讓你有啥閃失,我就很難交代了,那我會沒臉回去見江東父老的。我也不愛到那種地方去,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的死活,我才勉為其難跟你到那種……」
他真的想拿一塊布塞住唐貝兒的嘴巴,真懷疑怎麼有人能夠從早上「演說」到下午,沒有片刻停頓。她的喉嚨不痛,嘴巴不幹嗎?不會沙啞?不會失聲?都不會的話,起碼該為「被害人」著想吧!
她再嘮叨下去,他不僅是把位子讓給她,整間辦公室他都可以騰出來供她專用。
「周宇琛,你幹嘛有這麼大的辦公桌不用,跑到那麼遠的會議桌去,這樣說話很不方便。」唐貝兒趴在桌麵拚命往前傾,邊誇張的兩手圈在嘴邊充當擴音器。「人家進來誤會我升了總裁的話,我會很困擾。」
這丫頭!會誤會的也隻有她自己。周宇琛就是想把她當作空氣處理都很困難。
在批完今天的急件後,他暫時中止工作。回顧今日,一早被這丫頭吵醒,原因是鍾點女傭過來做早餐,她把人家當作可疑分子,要求搜身不過分,還仔細盤問人家的祖宗八代,連女擁老公的曾祖父交過幾個女人都不放過,還懷疑人家老公的老爸是私生子。這就算了,居然硬要女傭寫下她從出生到現在所有認識的人及那些人的家世背景,連帶彌月禮送了多少份、收到人姓名都得交代得一清二楚!把女傭嚇壞了,哭著找他投訴,說這裏來了一個精神病患,她以後不敢來了,請他另外找人,半個月的工資她寧可不要了。也沒待他了解狀況,就這麼奪門而出,莫名其妙為他省了半個月工錢。
他的早餐當然泡湯了,而肇事者竟然一臉肅穆地告誡他:「以後不要隨便把女人弄進家來,須知最毒婦人心,連小學老師的名字都不敢說的女人,小心她有毒死你的預謀。」
她所謂的「女人」,烏黑的頭發還得靠染發劑幫忙,通常被世人尊稱為「歐巴桑」,據說孫子都上小學了,她還會記得可能已經掛了的小學老師叫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