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躲躲藏藏的神色,他就更為好奇了,倒想聽聽她又有什麼驚人之語。

唐貝兒用另一隻手拿起沾了雙氧水的棉花棒,輕輕為他抹上。

「你讓我上好藥,我再跟你說就是了。放手好不好?這樣很難做事。」其實她想多磨些時間,等一會兒他就會忘了,她就常常這樣啊,這招行得通。

周宇琛瞅住她,看穿了這顆小腦袋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心思單「蠢」的人總會以為人人跟她一樣好騙,這丫頭!

「我告訴你,我不在乎臉上有疤的,你說不說?」他握住她一雙手,不讓她上藥。

怪了,這年頭幫人擦藥還得受人威脅的?傷口在他臉上,他自個兒可以不在乎,憑什麼就認定她會受威脅了?唐貝兒瞪向他,但就是無法說出「我也不在乎」這句話。

氣死人!

「好啦,說就說嘛!還不都是因為你長得太美了,又老擺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態度,傲慢得跟什麼似的,我生氣啊,這也是當然的嘛,所以就一直……呃,隻是有時候啦,偶爾會在心裏麵咒罵你一、兩句,希望有人潑你硫酸,或者用刀片在你臉上割幾下,總之就是毀容啦!我哪知道我隨便說說的話會當真應驗了,不可能這麼靈的嘛,不關我的事喔,我真說話有這麼靈的話,我早就是大富翁了,也不必來當你的跟班啊!」唐貝兒左閃右躲地不好意思看他。這會兒,「保鏢」兩個字她可出不了口。

「原來你以前老是在暗地裏詛咒我。有多少次了?」周宇琛冷哼,眼底掠過促狹的光芒,惡意嚇唬她。

「我哪知道,數不清了。」唐貝兒擺擺手,雖然心虛,才不怕他算賬哩。「說好了你要乖乖讓我上藥,別再鬧了哦!」

她當哄小孩子似的,隻差沒拿棒棒糖騙他,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哩,真是!這丫頭當他的麵又說教又唾罵的還不夠,居然連心裏頭也詛咒起他來了,膽子真不小。

周宇琛睇睨她,唐貝兒正小心翼翼替他擦藥,看在她這麼有心為自己的「錯」彌補的份上,他就不與一介小女孩計較了。

「他們好可惡,居然敢開槍!你能不能猜出是誰想置你於死地啊?我想應該沒有多少人敢殺人的,除非你平常做人太差,得罪太多人了才會猜不出對方是誰。我看你又不像嘛。」唐貝兒對著那道有三公分長的傷口皺眉頭,很輕的為他上藥,「痛不痛?」

周字琛沒說話,他也懷疑誰有對他開槍的必要,若隻是為花蓮那筆土地的開發或者他與嚴氏財團的合作就顧用殺手要取他的命,這也未免付出太大了,哪個笨蛋會這樣做?

「實在應該找黑老幫你查清對手,隻要黑老出馬,沒什麼辦不到的,給他幾天的時間就夠了,咱們也不會遭人暗算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讓我把今晚的事告訴黑老,他一定會為我們出口氣,給那些大白天就亂開槍的家夥好看。」

「是晚上。」

「我知道。隻是打個比方嘛,聽起來才更會覺得那些人渣目無法紀,你難道不覺得嗎?」

一點也不。

「這樣黑老才會更感動。不過我保護不周害你受傷的事你可不能告訴他哦,那我會很沒麵子的,而且黑老會看輕我。雖然我本來就比不上紫姊能幹,長得也沒她美麗,可能黑老早輕視我了,可是如果他再知道我失職,說不定就會解顧我,到時候我就沒工作了,那也隻好來當你的跟班,讓你支付我薪水了。我想你也不希望沒事多支出一筆錢吧,所以你要與我合作,這傷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