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哪有可能隨便一跳就會死的,他當然是算準方位才跳下去,這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啦!」周媽媽不停這麼告訴唐貝兒,就不知道她那兒子死到哪裏去了,她剛才也不過走開去煮頓飯,回來卻看見不知何時醒來的貝兒正準備撞牆,而她那一直守在房裏的兒子卻不見蹤影,害得她怎麼解釋貝兒都不聽。

「哪有可能嘛,伯母,你在說什麼天方夜譚啊,當時情況危急,他哪有時間去算什麼方位啊?而且他也不是跳下去,他是掉下去的,你要編故事,也應該事先把情形弄清楚再說嘛。」唐貝兒壓根兒不相信,還是執意要一頭撞死,「伯母,你別攔著我,讓我去陪他……」

「你想去陪誰?」

咦?這低沉的聲音好熟悉!在唐貝兒垂頭的視野內,她看見一雙男用拖鞋,而且是被人穿著的,她慢慢地拉高視線,穿拖鞋的人有一雙修長和教她嫉妒的腿,不過她都要死了,就積點德別詛咒他小心腿爛掉吧。她抬起了眼臉望過去--

哦,這人好高,她水平的視線居然隻到他的胸膛!咦?這副胸膛好令人懷念,怎麼覺得很有親切感呢?唐貝兒狐疑的「仰望」--

「周宇琛?!你……你這麼快就變成鬼回來找我了呀!」她興奮的大叫一聲,衝過去狠狠地抱住他。

「你上哪兒去了?害貝兒差點就為你撞牆死了,幸好我趕得巧。」周媽媽搖頭責備周宇琛後就出去了,留著讓她這個「鬼兒子」自己解釋去。

周宇琛彎起嘴角,手臂收緊了懷裏的人兒。

「你真傻,如果你死了,我可不見得會去找你。」不能說她的傻氣沒有讓他感動,但這是不值得鼓勵的行為。

「沒關係,我去找你呀,你趕快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一會兒就到!啊--不如你把地址寫給我吧,我去找紙筆給你。」唐貝兒怕他消失了,火速的要去取紙筆來給他。

「等等,寫什麼地址?」周宇琛拉住她。

「當然是你現在住的地方,陰曹地府裏的呀!」唐貝兒理所當然而且過於亢奮的說。這樣一來,她便不怕「下去」以後迷路了。

這丫頭到現在還相信他死了,居然把活生生的他當成鬼?周宇琛真是被她徹底打敗了。

不過,就衝著她這份一心一意要以死相陪的決心,也足夠他包容她所有的缺點了。

「貝兒,我沒死。」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胸口,讓她感受他的心跳,證明他還活著。

真的,她摸到他的心髒還在跳呢!唐貝兒慢慢張大了眼睛,臉上漸漸恢複明亮的光彩。

她不可★

「難道不是?」她唐貝兒別說不曾跟人結怨了,就是有小吵鬧,對象也僅限於台灣、美國的人,怎麼會無端跑出一個日本敵人來?她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在不曾去過日本的前提下,為自己惹來日籍敵人吧?

「日本有一個叫『天野組』的組織,你應該知道嗎?」

「曉得啊,那是日本黑社會一個很有勢力的大幫派,兩個月前才聽說『天野組』的會長死了,世界上又少了一隻大害蟲,滿好的嘛。」唐貝麼倒是不明白了,「你為啥扯到這裏來?我的敵人關那個死會長什麼事呀,又不是他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