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的眼。
看著苔痕深綠,聽著屋瓦上交錯的雨聲,輕魂總不能安心的在屋子裏。寺廟外有一條環山的河流,輕魂便一個人撐著傘站在河邊。
從小到大,輕魂都喜歡雨,因為這些來自天上的水似乎可以讓蔓華回憶起很多不快樂的往事來。
以前住在宅子裏,在下雨的時候,蔓華喜歡淋雨,而她就撐開那六十四骨的油紙傘站在蔓華的身旁,微笑著的觀看蔓華露出悲傷的神情。
蔓華在悲傷的時候也是在笑,卻笑出了前所未有的悲涼。
她喜歡看蔓華的悲傷,那樣的淒美……刺骨。
在蔓華靠近的時候,輕魂沒有回頭,雨勢已經漸小,所以掩不過蔓華靠近的聲音。
“你又淋濕了。”輕魂撐著手中那六十四骨的油紙傘轉過身來,看著那渾身濕淋淋的蔓華,並沒有讓傘的意↘
在輕魂居住的院子有一個池塘,入夜以後池塘旁邊便會置了張略大的臥椅,墊上厚厚的軟墊,在椅旁點上一盞燈,輕魂喜歡就這樣躺在椅子上度過大半個夜晚。
燈一燃起,一些喜歡光亮的蝶就飛來了,圍著燈的紗罩瘋狂的起舞,死亡之舞,那是它們畢生最華麗的舞姿,為的隻是那讓它們癡迷的火焰,致命的*。蝶傾盡一切的舞著,誓要重破麵前的一切障礙。
每當此時,輕魂的眼神總是帶笑的,她還是會輕輕的抽起紗罩,看著蝶兒義無反顧的衝進火中,嗤的一聲,灰飛煙滅,造就了生命中最美麗的一瞬間。
安晴並不怕熱,隻是在這樣的夜裏他難以靠近那窩在軟墊裏的輕魂,他端來一壺用井水泡過的苦酒,坐在輕魂的身旁,靜靜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夜蝶撲火的輕魂,無聲,安靜卻危險。
不過安晴並不介意,他認為隻要他的指尖觸上輕魂如花瓣般嬌豔的臉額,吻上輕魂那豔紅的*,他就能宛如回到夢中,當然……如果能再進一步的話他會更高興的……
安晴歎了一口氣,舉起那白玉酒杯一飲而下,用井水冰鎮過的苦酒,一杯下肚,冷得五髒六腑都麻木了。
輕魂察覺到了安晴心理正在納悶,她嬌笑著,伸出手去奪過安晴手中的酒杯,她在蔓華的宅子裏長大,所以她明白隻要是男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他們喜歡給人奉承,卻又不是一味的奉承。
——三分婉絕,七分奉承,這樣才能讓男人欲求不得,欲罷不能。
這是……蔓華說過的話。
“王爺……”輕魂從臥椅上起來,輕輕地靠近了安晴,她的指尖滑過了安晴的唇,輕輕地,帶著曖昧並且情``色的情感,她酷愛紅衣,宛如蝶翅的寬袖長袍,任由哪一個角度都不難看見衣服下那比雪還要無瑕的*,“何必喝如此的苦酒?畢竟時間萬物也不過如苦酒,既然苦不堪言,又為何不在此時此刻,盡情歡樂呢?”
安晴微笑,他明白時間上沒有一個人會徒勞的付出,他們需要收獲一些東西,安晴不介意輕魂如此詭異的心思,他喜歡輕魂,喜歡這個從他的夢中走出來的美麗女子,所以,他丟掉了身旁的酒壺,任由玉瓶粉碎,酒香彌漫。
在寂靜的夜裏,火焰如蓮,隻道,誰是那隻撲火的蝶?
然而……焰,從來都是美麗且無情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撲火(下)
第二十六章:撲火(下)
輕魂會舞,身穿紅衣的她如那一隻撲火的蝶,在紅紗之下慢慢伸展開去的雪白肢體無比*,甚至她不需要特別的去靠近安晴,她也能感覺到安晴那炙熱的目光。
欲拒還迎是一門技巧,蔓華說過,隻有忽冷忽熱的態度以及那忽遠忽近的距離才是最讓男人難以忍耐的,把握好這個尺度,就算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