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魂的用心,無比的恨,這一招苦肉計可謂漂亮。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贏。”輕魂依在牆上側著身看夏蓮,“我不想和任何人比,和任何人爭,王爺愛不愛我本也不是我所掌握。隻是上天給了一個奇妙的機會給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二十年來一直出現在王爺夢中的那個人,可是王爺卻認為我是。這是我的機會。其實王爺所愛的不過是夢裏的人,而不是我。所以你要相爭的也不過是夢裏的那個女子,而不是我。整一場戰爭根本隻有我一個人,贏的人是我,輸的人……也是我。”
輕魂的心甚至比自己還要聰慧,這使得夏蓮一陣心驚,隻不過為何輕魂此番話之間竟有著那種痛苦的感覺,極端的痛苦……
“輕魂,你到底為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為了什麼……我不過是希望有一個人可以死,而殺死那一個人,我需要靖王爺的幫忙。”
“輕魂,你會下地獄的!”
麵對夏蓮的詛咒,輕魂笑若蘭花:“地獄……我從來都不怕!”
正文 第四十章:毒酒(上)
第四十章:毒酒(上)
夏末將到時,安晴的壽筵和往年一樣選在了夏蓮的別院裏舉行,隻是今年太特別,除了一些朝中大臣,就連當今皇上,也是安晴名義上的皇弟焫隆也親臨盛會。
大廳內擺著雕花沉香木做成的桌幾,覆著華麗的綾羅,名貴的古青瓷花瓶中插著水晶雕成的花枝。地上鋪著花間棉編織的席子,白底,染成各種各樣的花紋。
皇帝焫隆從皇宮裏帶來了最好的樂師和舞娘,樂師們坐在席子上奏樂,曲曲是宮內最經典的“皇樂”,舞娘們赤著腳,在灑滿了花瓣的木地板上起舞,一曲一曲,一圈一圈,呈現出最奢華的畫麵。
比起麵前那日日月月,年年歲歲不變的歌舞,皇帝焫隆對那坐在垂簾後的人更感興趣。
“靖王爺,垂簾後的是何人?”焫隆輕聲問坐在身旁的安晴。
安晴微微別過頭去看身後那坐在用垂簾隔開的小間裏的輕魂,輕輕一笑:“回皇上,那是我的一位故友。”
安晴輕描淡寫的帶過,反而令焫隆的好奇心大增。
“故人?可否介紹給朕認識?”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安晴十分為難,焫隆是皇帝,他的要求誰敢拒絕?可是輕魂 卻不是他想讓焫隆看見的人,隻是輕魂強烈要求一定要出席這壽筵,無奈之下安晴才如此安排的。
正在安晴左右為難的時候,夏蓮走了過來,對焫隆和安晴行了個禮,柔聲說道:“今日是王爺的壽筵,妾身特意為王爺跳一曲舞以示祝賀。”
安晴大喜,夏蓮這麼一番話正好打斷了焫隆和他剛才的話題,於是安晴便附和道:“蓮兒的舞跳得很好,皇上也一起共賞。”
眼下情形不便再追問垂簾後的人,焫隆隻好順應著轉開了話題:“久聞靖王妃能歌善舞,今日總算可以一睹風采了。”
夏蓮謝禮下去,拿上一把長劍,一振臂,一劍刺出,回旋,正是一曲劍舞。
“昔有佳人善劍舞,一舞劍氣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燿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焫隆口裏讚歎著夏蓮的舞,目光卻不斷投向站在角落裏的一個老太監身上。
夏蓮雖在起舞,卻也看得清楚,那老太監將一顆小小的藥丸丟進了一個酒杯裏,看樣子是要給安晴的。
淩厲的一劍刺出時,夏蓮鬆開了握劍的手,手中的劍直直刺向那正對安晴奉上下了毒的酒的老太監麵前,嚇得老太監連忙收回了那正要去端酒的手,跌坐在地上。
樂聲赫然而止,焫隆吃驚的看著這突發的場麵,然後回過神來大喊一聲:“放肆!”
“皇上息怒。蓮兒不是有心的。”安晴連忙跪倒在地,說道。
眼看正是大好機會,焫隆收起怒氣,轉手讓那老太監端來那杯酒:“今天是皇兄的壽筵,朕就罰皇兄一杯酒,此事朕就此作罷。”
安晴麵對如此好的轉機,心中大喜,沒有看到夏蓮在拚命的以眼神表示不要。
那被酒將到了唇邊,突然手就被人這麼抓住了,安晴吃驚的抬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輕魂。
“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此杯水酒,不如就讓我這個沒有禮數的人代王爺喝?”輕魂直視著焫隆,在四目相對的時候微微的笑了,她的笑,宛如流星劃破天際。
一顆小石子落進了焫隆的心湖,濺起的漣漪久久不能平息。
焫隆一陣錯愣,就在他*的時候,輕魂已經奪過安晴手中的杯,一飲而下。
看到輕魂已經把毒酒喝光以後,焫隆才回過神來,大局已定,他雖氣失去了一個除掉安晴的大好時機,但也無可奈何。
“皇上,這位是我的故友輕魂姑娘,也就是剛才坐在垂簾之後的人。”安晴介紹道。
“故友?”
“皇上可曾記得,二十年以來我的夢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