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都是上仙們抓拿叛亂者才用的東西,平常都不會輕易拿出來的。
楚陽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體的虛弱感非常明顯,畢竟千年道行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使是他也難以承受這樣的反噬,現在他就像是一個病弱的凡人一般,不要說拿劍,就連那雙筷子也沒有力氣。
楚陽想要動一下`身體,卻發現身上被繩子緊緊地紮著,幸好不是捆仙索,否則他可真的是受不了這樣的酷刑了。
抬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這裏很安靜,雖然擺設簡單,可是隱隱散發著一種尊貴的氣息,這樣的宮室不用說一定是皇宮,或者是皇宮附近散落的宮院,又或者是……那神秘的相國寺!
“沒錯,這裏的確是相國寺賢德殿。”
聽到了有人在自己的背後說話,楚陽艱難的扭過頭去看,畢竟現在他被五花大綁的趴在地上,姿態實在不雅觀,在他轉過頭去看的時候,他心顫唞了一下,因為說話的人他知道是誰!
一身翠綠色的長袍,這寬鬆的長袍之下很明顯沒有穿什麼,來者赤著一雙白晰小巧的玉足,走路的時候長袍衣擺寬鬆,甚至從楚陽的這個角度看過去連那雪白的大腿也看得一清二楚,真的是要多性、感就多性、感,而這人闖開的衣領露出的是平坦的胸部,恰好證明著他的性別,縱然他有著一張同樣美豔動人的臉孔,然而他的身體不算高,並且很纖弱,就連那提著鏤空香爐的手也是宛如女子。
“水如鏡……”
聽到了楚陽喚出自己的名字,水如鏡宛如女子一般掩唇輕笑,然後把手中的鏤空香爐隨手丟到了楚陽的身上去。
這銅製的鏤空香爐裏點燃的香薰膏自然帶著火熱,現在的楚陽沒有絲毫的法力,則無法閃避的被那滾燙的香爐狠狠地燙了一下,因為被繩子綁著,他的衣衫已經淩亂,露出的脖子正好被落下的香爐燙著,使得他不禁咬了咬牙。
“楚大人痛苦的表情真動人的。”水如鏡直接席地而坐到了楚陽的身旁去,而他去拉自己長袍下擺的動作都顯得無比嫵媚,或許常人看見他這副模樣,大概沒有人可以把行為放、蕩的他和國師的身份聯係在一起吧。
“水如鏡,你怎麼會在這裏!”看著水如鏡的那張麵孔,楚陽神色複雜,因為水如鏡眉宇之間很像蔓華,可是他並不如蔓華的清冷,所以水如鏡的美麗有著一種墮落的美豔感覺,當然,在楚陽的心裏,這個外貌和蔓華有幾分相似的水如鏡本來就應該如此墮落。
“我是國師,這裏是相國寺的賢德殿,我不在這裏還可以去哪裏呢?我一個人在這裏已經三百多年了,雖然時常有那些注定被好奇心害死的人跑進來看我,倒是給我解悶,可是我卻時常惦記著你哦,楚大人。”說著,水如鏡輕輕揚手,那落在地麵上的鏤空香爐便漂浮了起來,然後變成了一支蠟燭。
被點燃的蠟燭帶著迷仙香的香氣,然後緩緩傾瀉,一滴滴豔紅的蠟油滴落在楚陽的脖子上。
看著楚陽忍受著折磨而皺起了眉頭,水如鏡笑得無比嫵媚,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那麼膩人的,如果他是女子或者遇上好男色的人,大概當場也就把他給“吃”了。
“楚大人還記得嗎?當時你的劍就架在我脖子上,那樣的疼痛可要比這麼一點點蠟油多上了好多好多倍哦,當然我不會讓你一下子承受那麼一刀的。我好不容易在這裏休養了三百年,等到機會把你弄到手,絕對不會讓你輕易死去!”話說到了這裏,水如鏡仿佛又看見了當年的屈辱情形,他咬了咬牙甩掉了手中的蠟燭,蠟燭落地的瞬間變化成了一片片半透明的翠綠色小葉子,“我本是我王最親近的人,你和那個女人相續出現,不僅使得我王排擠我,更讓我再不得與其相見。楚大人你更為狠毒,竟然毀掉我的法力,將我打落弱水,要我永世不得超生,永遠在那苦難之中承受著淩遲的痛苦。後來若非那個女人的血灑落弱水之中,我借她的力量才得以脫離苦難,所以即是她變成一個普通人的時候我也不曾出手向她報仇。我這個人啊……從來都是恩怨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