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是,不過如果段大人能有孩子,那麼他多少為了家人著想,那麼就不會事事頂撞朕,把生死置於道外。”
聽到焫隆這句話,輕魂在心裏冷笑,她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焫隆突然那麼關心段唯智的家事豈止會是一時好奇?如果不是另有所圖,焫隆絕對不會和她突然提起的,現在看來焫隆是希望有事情可以轉移段唯智的注意力,使得焫隆這個皇帝的日子能過得輕鬆一點吧。
“我想段大人大概因為對夫人獨寵一隻多年來縱然膝下猶虛也不願納妾吧,不過如果皇上賜婚,丞相夫人也絕對不敢有異議的。”輕魂不讓焫隆察覺到自己心中所想,便順應著焫隆的意思說下去。
“不行,如果朕直接賜婚的話,段大人絕對不願意的。”說著,焫隆站了起來走到了輕魂的身旁,輕輕拍了拍輕魂的肩膀說道,“不如輕魂你把丞相夫人請到皇宮來聊一下,朕出麵的話總是不好的。”
明白焫隆的意思,輕魂也認為如果段唯智有一個孩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於是她便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燕歸來醒來的時候四下無人,他發現身在之處雕梁畫柱,無一不是金碧輝煌,無一不是鬼斧神工,起初他以為自己死了,隻不過在他的視線落在殿堂之中的一幅詩卷的時候,他便知道自己還活著。
詩卷上述“天上有財難買命;世上無藥可醫貧”,能寫出如此詩句的人又怎麼可能已經死了呢?
“施主醒了?”
聽到了身旁人的聲音,燕歸來轉過頭去看,那是一個眉慈目祥的老和尚,然而燕歸來愣了好一會,雖然她覺得麵前的老和尚有點眼熟,可是一時之間卻記不上來在什麼地方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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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智大師也發現剛才燕歸來在看牆上的對聯,於是他輕笑著說道:“這詩看似輕狂,可是卻是事實。貧僧業曾經問過這裏的禦醫大人,他們說這首詩出自於前禦醫館總管楚陽楚禦醫的手筆,雖然楚禦醫被皇上和段丞相說是妖孽,已經被送往相國寺正法,可是禦醫大人們都舍不得丟掉他的墨寶。貧僧雖然未曾見過楚禦醫本人,可是能吸出如此詩句的人怎麼是妖孽呢?當下人非人,妖非妖,蒼生那天才能頓悟呢?”
雖然不是很明白這老和尚話中的意思,可是燕歸來胸`前似乎有一種很古怪的鬱悶感覺,他記得自己在一個男人的手中救下了輕魂,然而輕魂喚那人為“楚陽”,可是世事真真假假,是非功過誰能分辨?
“大師,你知道輕魂姑娘嗎?”不想再去深究誰對誰錯,燕歸來一心隻希望輕魂平安。
“施主是否問當今皇後輕魂娘娘?”
“皇後……”燕歸來緩緩閉上了眼睛,然後自嘲一笑,“原來她當了皇後啊,看來我真的睡了太久了,久到……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失去了。”
第二百零八章:借口(中)
從收到夏蓮給的休書以後,安晴便離開了藏身的宅子,不管是否無法接受夏蓮的選擇,還是因為別的理由,安晴都沒有辦法像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留下來。
銀色變回了紋身的樣子回到了安晴的手臂上,或許除了銀色以外,他已經帶不走什麼。
夏蓮的背叛,靈緋的失蹤,安晴知道自己總不能把一切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甚至他就如蠱獸所說的那樣,他不是皇帝,一開始就不是皇帝,那麼到最後也不是皇帝。
既然本就不該出生於皇家,為什麼蔓華要把他帶到彥皇後的麵前去,為什麼要給了他一段嶄新的人生以後又要全部抹殺?
突然看見一抹似曾相似的身影在眼前掠過,安晴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叫了出來:“秋影!”
正要在丫環撐扶下上馬車的秋影聽到有人叫她先是愣了一下,在她轉過臉來看見安晴的時候不由得嚇了一跳,因為她也知道段唯智一直把安晴藏身在長安城中的某處,可是安晴如此光明正大的走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秋影也不顧一旁丫環驚訝的神情,她連忙上前拉著安晴上了馬車,然後吩咐車夫起行,直到馬車離開了丞相府大門與一段距離以後,秋影才鬆了一口氣:“殿下行事切勿魯莽,縱然要來找我家老爺也不能孤身一人過來啊。殿下乃為千金之軀,若有什麼差錯誰能擔當得起?”
似乎已經太久沒有人這樣訓示過自己,安晴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其實我不是來找段大人的,我不過是路過這裏罷了。不知不覺間走到這裏來,就連自己也不能控製。”
雖然與安晴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可是秋影卻看出了今天的安晴特別不同,所以便忍不住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殿下?縱然在彥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