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的依靠一個女人,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傷他的尊嚴,他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天下人的命也是他的,他隻願意讓自己掌控別人的性命,絕對不願意讓別人掌控自己的性命!
“皇上,輕魂知道錯了。”
眼看北翼銘指揮著侍衛把紫水和秋影帶走,懷裏便傳來了輕魂的聲音,焫隆正想要放開輕魂,好言安慰幾句,卻不料輕魂一下子撲入自己的懷裏,隻是佳人如玫瑰,美麗且帶刺,再入懷的那麼一瞬間,一陣白熱化的刺痛從腹部蔓延開去,焫隆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把懷裏的輕魂推開,那麼一瞬間他才看清楚,輕魂的手中握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皇上!”
那三名侍衛大驚,頓時丟開了紫水和秋影,拔出佩劍來救駕,大多數能為禦前帶刀侍衛的人都是身家清白,並且忠心的,所以焫隆今天才會特別帶著他們來。
隻是焫隆不放心的人是北翼銘,而不是輕魂,可是焫隆沒有想過,讓他受傷的不是北翼銘,而是輕魂。
輕魂手中的匕首是“月泯滅”,在當日受到蔓華的攻擊以後,她一隻留下這把匕首隨身攜來作以防身之用,這把匕首小巧玲瓏,而且削鐵如泥,隻是就連輕魂也沒有想到,第一個被她所傷的人不是蔓華,而是焫隆。
“我錯了,我不該選擇你,皇上。”握著匕首,輕魂如此說道。
第二百一十二章:驚變(中)
殺死焫隆不過不得已而為之的,就像焫隆一樣,輕魂也想要活下去,焫隆想要保住自己的皇位自己的江山,輕魂也想要保護秋影和紫水,所以這都是迫不得已的!
眼看那三個侍衛丟下了秋影和紫水前來救駕,輕魂能做的也就隻可以向後退了一步,隻不過那些侍衛都來不到輕魂的麵前,因為那一隻在旁的北翼銘在那三個侍衛拔出佩刀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拔出了佩劍,一把砍殺了那三個侍衛。
焫隆捂著流血的腹部站在原地,那麼一瞬間他想笑,可是好剛剛露出了一點笑容便扯痛了傷口,或許因為受傷流血所以他的臉色有點蒼白,隻是他沒有絲毫的害怕或者驚慌,縱然看著北翼銘斬殺了那三名禦前帶刀侍衛。
今天為了算計秋影和紫水,焫隆早已經把禦花園這一大片的侍衛和宮人全部調走了,在今天晚膳以前都不會有人進入這裏,因為百花軟筋散的藥力也要到今天晚膳的時候才能散去,距今還有二個時辰之久!
“皇上,你應該聽輕魂的勸告。”看著受傷的焫隆,輕魂有一陣目眩的感覺,心裏居然覺得有點難過起來,或許她真的很幼稚,她居然在刺傷了焫隆以後不想殺死他!
刺傷皇帝,這是什麼罪名?!
焫隆緩緩地搖了搖頭,退後了幾步背靠上了一棵樹上:“輕魂你似乎不了解朕,朕從來都不聽人勸的。”
說到了這裏,焫隆扡起了龍袍的衣擺,撕下了內衣長袍衣擺簡單的包紮起腹部的傷口,然後再看著北翼銘和輕魂:“這麼一刀就想殺了朕嗎?如果你們殺不死朕,似乎也沒有活著的可能了。”
北翼銘看了一眼身旁的輕魂,剛才出手相救輕魂完全是身體的本能,可是不管事他的腦子出了毛病還是輕魂真的有什麼迷惑人心的本領,總之現在他既然救下了輕魂,那麼就隻可以殺死焫隆,於是他正想要提著劍上前,怎料輕魂卻一把拉住了他。
“不要……”輕魂拉住了北翼銘,然後再看向了焫隆:“如果你可以安分一點,我可以不殺你。”
“安分?”焫隆冷笑著垂下了右手,他的血染紅了他的手掌,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手裏握著這個東西,那是他離開相國寺的時候,國師水如鏡用來引導他離開相國寺的那一抹青藍色火焰,在他離開相國寺之後化成了一顆青藍色的小珠子。
國師料事如神,或許一開始就已經猜到了今天要發生的事情,畢竟秋影的事情也是國師告訴他的……焫隆抿著唇猶豫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水如鏡是不是暗中幫助輕魂,可是不管如何,他現在隻可以選擇相信水如鏡,隻要回到了安全的地方,那麼他就不再需要擔心自己的安全了,因為……他還是皇帝!
“皇上!”輕魂並沒有放開手中的匕首,可是她卻踏前了一步,“輕魂希望皇上可以不再為難任何人,包括段丞相以及北翼將軍一家。民為國之根本,皇上應該明白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的道理,何必逼得大家都無法與皇上好好相處呢?皇宮之中或許的確沒有住手一詞,可是既然無法住手,那麼就請皇上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吧!”
焫隆緊握著手中青藍色小珠子,然後再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輕魂,你的野心不比朕小啊,可是……你隻是一個女人,隻是朕的女人!”
說著,焫隆便把手中的青藍色小珠子往身前一扔,那一團青藍色的火焰頓時包圍了他,在青藍色的火焰消失以後,焫隆也不見蹤影。
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議,不僅僅是北翼銘,就連輕魂也愣在當場,大概他們都沒有想過焫隆明明已經是囊中之物了,竟然在轉眼之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