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輕魂不說話了,楚陽放開了輕魂的手,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巧的平安鎖遞到輕魂的麵前來:“今天我入城的時候看見一家玉石齋裏有著不少小玩意,細看之下就發現這平安鎖了,你說將來給孩子如何?這小東西小巧精致,孩子也會喜歡的。”
看著楚陽遞到麵前來的小平安鎖,輕魂的心顫唞了一下,她忍不住用手微微按住了腰帶,然後想起了那天楚陽把這藥交給她的時候說過的話,這藥如果讓男人吃了,必定能取其性命!
要、要殺了他嗎?
“輕魂?我給你盛碗湯,這湯還是要趁熱喝,涼了可就不夠功效了。”
看著一向冷酷的楚陽對著自己噓寒問暖,端茶送飯的,輕魂還是緩緩的放開了手,然後伸手接過楚陽端來的湯。
還是……別殺他吧,至少等到孩子看一眼他的父親……
看著輕魂還是乖乖的進膳,楚陽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他連忙從輕魂的身上移開了目光,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還是忍耐一下吧,至少現在他沒有把握殺死輕魂,可是他不是蔓華,他無法容忍自己所愛的女人睡在別的男人的懷裏,縱然想要以此來折磨她,他也沒有辦法允許!
如果為了折磨她而讓她去到她不愛的男人的懷裏,那麼他情願把輕魂一直鎖在自己的身邊,他可以折磨她的身體,卻不忍她的心有半點的傷害。
楚陽覺得自己的手有點顫唞,就連筷子也無法握住,因為他的指尖竟然有著一種撥弦的觸♪感,那並不是琴弦,而是……弓弦。
楚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他居然在這麼一瞬間感覺到了當年他站在大軍之前,對著輕魂舉起了長弓,掌弓滿弦,然後弓弦滑過了指腹,利箭貼著他的耳旁射出,然後……鋒利的箭穿過了輕魂的身體,輕魂的衣裙火紅,那個時候他卻沒有馬上發現,輕魂的裙擺火紅的蔓延,那是屬於她和他的孩子的鮮血。
=思=兔=在=線=閱=讀=
楚陽看著了自己身旁的輕魂,他的心一陣抽痛,然後他揭翻了麵前的桌子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也是的桌子上的飯菜盡數打翻在地,然而濺出來的熱湯也把輕魂淋了一身。
輕魂連忙從椅子上起來,幸好那湯水都是淋在她的腰帶上,如果直接淋上她的身體,燙傷了她事小,如果燙傷了腹中的孩子的話那又怎麼辦?
看見輕魂著急的用袖子拭擦這衣服上的湯水,那微濕的火紅水袖輕撫上那嬌弱的身子,楚陽便回過神來了,他快步走到了輕魂的麵前,單膝跪下,用袖子仔細得給輕魂擦去裙擺上的湯水:“對不起,嚇著你了……你把衣服換下來吧,這一身紅色我看著總是出神……”
拭擦的動作頓了頓,輕魂看著麵前那臉無表情的楚陽,她的腦海裏浮現出她第一次為焫隆侍寢的情景來,那個時候的焫隆也是這樣,一時間對她溫柔,一時間對她粗暴,整個人的心情變化無常,看起來很危險。
可是輕魂心裏明白,焫隆是喜歡她的,隻不過焫隆這個人不允許自己喜歡上任何一個人,所以很害怕她會成為自己的弱點,所以才不得已要殺死輕魂。
隻是輕魂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麼讓楚陽討厭她呢?如果她知道的話,那麼在於楚陽相處的時候就有更多的把握了……
“楚陽,你說我們曾經來過這裏,詳細的事情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
第二百二十八章:難知(續)
比往常還要清脆一點的琴聲,那樣的聲音宛如是美人眼淚滴落於琴弦之上,然而琴弦輕顫,仿佛是在訴說著美人內心的哀怨。
隻是這一切在水如鏡感覺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因為他看著那半躺於軟塌之上,右手至撐著臉,左手隨意的撥弄著身旁的珠沙琴弦的人,那些輕輕的顫音乍聽之下的確是一首曲子,可是實際上不過是蔓華無聊至極的時候,撥動珠沙解悶罷了!
“輕魂已經被楚陽帶走一天一夜了,你就打算一直坐在這裏嗎?”水如鏡一撩長袍的衣擺,對這蔓華席地而坐,“就算你不著急,難道你就聽不出珠沙也已經發出了著急的聲音來嗎?”
蔓華緩緩抬眸,他的眸子漆黑一片,深靜如水,縱然你細細看去,也看不見他眼底的愛恨情仇。
水如鏡也是如此,他猜不透蔓華的想法,所以一刻也無法安定下來。
“我是在反省。”再一次低下了眸子,蔓華的視線落在珠沙那線條優美的琴身之上,“輕魂似乎是變了,我一直把她放在自己的手中,雖然是想說要把輕魂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養育,可是我卻發現我把輕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不再是我最初認識的輕魂,然而到了現在她甚至不是我的輕魂,我在想……事情到底哪裏出錯了。”
水如鏡皺眉,挪動著身子上前捧起了蔓華的臉,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