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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卻隻是輕笑著把頭靠在綠萍的肩膀上:“以前,我從來都沒有好好彈奏過,我隻是把彈奏當做一種任務,一種工具,冷冰冰的沒有感情。我雖然喜歡音樂卻把它當成了讓我值得炫耀的資本,這對音樂來說是一種侮辱。現在,我看開了,隻把音樂當做欣賞,當□好,內心不再沉重,反而自然輕鬆了,姐姐你跳舞的時候從來也沒想到過會得什麼獎項,得到什麼羨慕吧。我也是最近才發現我以前的琴聲有多麼的陰鬱與昏暗,把不好的回憶滲透到琴裏,聽曲子的人也會不開心的。”
還未等綠萍說什麼,費雲帆已經先從暗處走了出來,並且一邊走一邊鼓掌。
“汪家的女兒真是不簡單!”聽著費雲帆讚揚的話,楚漪心中對汪紫菱的恨又多了一重。
費雲帆的讚美不過是一時感慨,可是在楚漪心中卻害怕而又惶恐,她害怕失去費雲帆。
明明還沒有得到,卻已經蠻橫的打上了她的標簽。
若是按照以往,她一定會衝出去責罵汪紫菱。
可是現在她不會了。
她學乖了。
她怎麼能夠破壞了自己在喜歡的人心中的美好形象呢?
在汪家姐妹眼中,費雲帆這個陌生人是個沒有禮貌的闖入者。
偷聽別人談話之後還理直氣壯的走出來,可見此人臉皮極厚。
上次,費雲帆來汪家的時候,綠萍在飛天跳舞,紫菱在學校考試,他隻在乾隆嘴裏聽說過這兩個汪家的驕傲。
真實的見麵和道聽途說果真是有著極大的不同。
綠萍的美猶如芝蘭玉樹,明珠生輝。紫菱的美卻是明眸善睞,梨渦淺淺。
綠萍如楚漪一樣,渾身素白,卻猶如月華女神一般高貴明亮。
紫菱身穿粉色連衣裙,靈巧明媚,甜美動人。
費雲帆不得不感歎造物主的偉大,創造出了兩個各有千秋的女孩子。
“雲帆…”委屈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來,消瘦的楚漪滿臉委屈的看著他。
他這才想起來,他今天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見到楚漪。
“這位客人,琴房是我們私人的地方,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吧。”紫菱剛剛被費雲帆盯著看,有些惱怒,於是語氣不善的對費雲帆說到。
“紫菱,你不要這樣冷酷無情好不好,我哥他是拋棄了你愛上了何飛飛,你上次也打了我耳光還回來了,現在為什麼要針對一個和我有關係的陌生人呢?雲帆是抱著誠意前來參加結婚紀念日的,你就不能寬容點大度一點,把恩怨都先放下嗎?”楚漪說完此話已是淚流滿麵。
“汪伯父和汪伯母結婚二十周年,這多重要啊,不要因為你的任性讓這麼有意義的一切變成了一場鬧劇啊!”
“夠了,楚小姐,請你不要在來傷害紫菱了,你們楚家做了什麼我們現在不想理會了,楚阿姨昨天已經給我媽媽打電話了,她和我媽還是好朋友。婚約取消了就應該各不相幹才對,那你又提起來這件是做什麼?紫菱打你是因為你先打她的,這位先生貿然闖入我們的內宅難道還有道理嗎?用不用我打電話叫警察來拘捕小偷呢?正常的客人是不會沒有禮貌的進入人家的私人領域吧!”綠萍淡笑著一一反駁楚漪的顛倒黑白。
可是在費雲帆心裏先入為主的是楚漪哭泣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所以綠萍和紫菱被狠狠地指責了:“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伶牙俐齒,楚漪她是一片好心,也能被你曲解成這樣,你們真是不可理喻,楚漪,我們走,這種冷酷無情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好,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楚漪的話更讓費雲帆認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正確。
他像是一隻鬥贏了的公雞一樣,趾高氣昂的抱著他懷裏的小母雞離開了。
隻留發呆中的汪家姐妹。
“姐,他是不是這兒…有毛病啊!”紫菱指指腦袋不確定的問到。
“這年頭,到哪都有精神病,你以後再見到可要小心點,別被傷到了。”綠萍實在是痛恨楚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