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著幾近半.裸的楚漪,把她推出了家門。

門關上的瞬間,她的眼淚不自覺的流滿了臉頰。

她好累,她已經受不了了。

楚濂重度腦震蕩,都已經八天了還是沒有轉醒的症狀,他的腿和手都做了手術。

心怡已經不奢望他能夠和以前一樣健康了,隻要他能醒過來比什麼強。

“該死的,你不要我,我還不想要你呢。攤上你這種冷酷的母親真讓我難以接受。”經曆了大半天的疲累,楚漪實在是精疲力盡了。

她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喲,小姐,多少錢一晚上啊?”她此時的模樣無疑很引人遐想。

“該死的流氓,滾。”楚漪憤怒的罵人換來的卻是對方無情的奚落。

“裝什麼裝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汽車揚長而去,楚漪不甘心的攔第二輛車。

第二次的司機是個中年女人,她看著楚漪淒慘的模樣關切的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了?”

“我遭到壞人打劫了,我現在沒有錢,您能把我送到我…我的未婚夫那去嗎?他有錢,我找到他了一定給您很多錢。”那中年女子倒是沒有在意塊八毛的車費。

她同情楚漪的遭遇,連忙熱情的說道:“你快上來吧。”

楚漪開心的上車,並告訴了她費雲帆的地址。

女司機聽說了地址,心中微微ω

可是,現在,她也不要她了。

她辛辛苦苦,拋棄一切追求的愛情就這麼脆弱,不堪一擊嗎?

她心裏想著的心怡此時在醫院,看護著楚濂。

她因為一時之氣把楚漪趕走了,她也後悔過害怕過,可是楚濂這裏更需要她啊。

她找不到楚漪,就更不能失去楚濂啊!

尋人啟事已經張貼在了大街小巷,她才能安心的照顧楚濂。

就在她有些困倦想要休息一會的時候,重症監護室的門被推開了。

“楚濂,楚濂…”手臂纏著繃帶的何飛飛奔到病床前,深情的凝視著楚濂那蒼白儒雅的容顏。

父母告訴她心怡每天都會來病房,她猜測到了可能是楚濂因為毒打而出事了,所以她不顧一切的趕來。

“飛飛,你怎麼來了?”心怡用溫柔的聲音問候何飛飛,眼前這個女孩子恐怕就是楚濂後半生的另一半了。

既然她愛楚濂,那就能好好照顧楚濂了吧。

可是她心裏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若是楚濂永遠也醒不過來,那麼何飛飛會不會永遠像她一樣照顧楚濂呢?

戀人和母親能一樣嗎?

可她雖然心裏這樣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兒子正昏迷著,若是何飛飛也拋棄楚濂,那楚濂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你在這裏做什麼?你給我滾出去,你這個殺人凶手。”何飛飛的話讓心怡氣的直哆嗦。

這個女孩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她自己隨便亂吃東西把孩子吃沒了,現在憑什麼賴上她,還責罵她,楚濂是她的兒子,她當然要在這裏陪著他了。

她的話說的她好像是沒用的,礙眼的垃圾廢物似的。

何飛飛見心怡在原地呆愣著,忍不住用好使的一隻手上前拖拽她離開,她怪力無窮,心怡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心怡死命的掙紮著,一不小心碰到何飛飛那隻骨折的手。何飛飛因為這劇痛鬆了手,心怡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她所坐的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楚濂的臉上。

心怡感受到了屁股下麵那柔軟的觸♪感和自己所處的方位,連忙驚懼的起身觀察兒子的動向。

令她驚喜的一幕出現了,楚濂因為短暫的窒息刺激到了大腦中的某個零件,他的眼瞼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楚濂蘇醒了。

開心的心怡以為奇跡降臨了,卻不知道這是她淒慘命運的開始。

“楚濂,楚濂,你醒了,我的兒啊…”心怡的呼喊聲被何飛飛粗魯的動作打斷。

“楚濂,我們的孩子沒有,嗚嗚,怎麼辦?我的孩子。”何飛飛的話讓剛剛轉醒的楚濂睚眥欲裂。

“什麼?怎麼會呢,飛飛,你騙我的吧,這怎麼可能?”楚濂顧不得身體的不適,直直坐起身凝視著何飛飛蒼白的麵容。

“當然是真的了,害死孩子的就是孩子的親奶奶,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殘酷的事呢?”何飛飛理所當然的把一切罪名都安在心怡的身上。

“親奶奶…媽媽…是你做的?天啊…”楚濂不可置信的捂著腦袋大聲喊天:“媽媽,你怎麼變得那麼殘忍,那麼冷血了,我真不敢相信,你還是我的媽媽嗎?你被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