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1)

。商燕琪皺起眉頭,她並不怪辛雅恩沒把這層身分告訴她,她隻是照自己怎會那麽遲鈍,居然從來沒有發現,簡直白癡加三級!

一個夜晚輾轉難眠,一個白天茫茫混過,又到了她「兼差」的時間。過去她每天都高高興興地等待它的到來,今天卻怎麽也提不起勁,甚至有股不想見他的衝動……到底,她還是來了。沒辦法,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腳。

她站在八樓的公寓門前,突然覺得它好高,好難跨進去……如果忘記帶鑰匙,她就有藉口不進去,就可以走了——然後她發現,她真的忘記把鑰匙帶來!哈哈,連老天爺都認為他們今天不宜見麵,這就不能怪她「蹺班」了。

當商燕琪愉快的轉身準備溜走時,突然身後的「大門」打開了。

「燕琪。」辛雅恩由門上的監視孔看她好久了,直到她「消失」,他不假▒

「他們打過你?」辛雅恩眯起眼,這跟他聽說的不一樣。

「打是還不曾打過啦,隻是常掄著拳頭恐嚇我就是了。」商燕琪想到自己那段「不被人疼愛」的日子!聲音就大了起來,「說起那兩個不肖哥哥我就一把火。我真不知道我爸媽是怎麽生出他們來的,我以前還常懷疑他們是撿來的呢。」

「你被欺負了?」辛雅恩瞧她都氣鼓了腮幫子。

「對啊:你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多過分,哪有人像他們那樣完全不給別人機會,從小到大每一學期都要拿獎學金的,自私透了。書念成那樣子也就算了,還每一項運動都要插一腳,也不想想那些運動員是把獎牌當成寶的,他們居然給人家拿了一堆獎牌去賣給那些愛慕他們要死的女生們。這些也都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可要命的是,他們仗著自己成績好,讀書還能賺錢.就逼著我也要跟他們一樣當優等生,說什麽我成績不好會丟他們的臉,每天都要幫我補習,還不準我說不;他們也不想想,有他們這種哥哥我才丟臉呢!不隻這樣,他們還過濾我身邊的每一個朋友.如果不是我爸媽阻止,他們就要在我身上掛一張「男士止步」的牌子了!還好我悲慘的日子到高中畢業就結束了.大哥先當兵,再來是二哥,他們退役之後又相繼被我爸媽趕到國外去。我爸媽擔心他們會繼續「迫害」我,因此規定他們得在國外拿到博士學位才能回來。真是的,我二哥出國之前還托了閻皞監視我呢,受不了他們。」

提起兩位兄長,商燕琪可有一大堆「抱怨」。

聽起來,她有兩個相當優秀的兄長……而且如閻皞所說,對燕琪管得很嚴。

辛雅恩皺起眉頭,他不明白怎麽會有他跟尹玲即將結婚的謠言傳出,聽到閻皞因此而禁止他和商燕琪來往時,他還如墜五裏霧中。後來一切澄清了,閻皞相信他的話,而他到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查那些謠言是怎麽來的。還有閻皞,他的背景令人懷疑。

「燕琪,你對閻皞了解多少?」

「夠多了。」商燕琪皺皺鼻子,「他這個人專門欺壓弱小,欺負善良百姓。基本上他和我那兩位不肖哥哥是同屬一類.唯一好一點的地方就是他不會真像我二哥交代的一樣管我,也因此我才能快活的過這兩年。」

這個「弱小」和「善良百姓」不用說就是她自己。辛雅恩瞅著她,如果孔子欺負了她,大概也會被她當成鼠類謾罵吧。

「你知道閻皞的背景嗎?」他覺得不尋常。

「我沒問過他耶,不過我大概猜得出來。他一定是生在一個很不尋常的家庭裏。」商燕琪一副「神通廣大」的得意樣。

「哦?」倒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啊,一定是一家人擠在窄小的平房裏,父母親是種菜的,要他繼承父業,他便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改變了一生的命運,邊讀書邊賺錢,不但學費不用父母出,還能拿錢回家貼補家用。現在一家大小都靠他養,所以他白夭上課,晚上還得到夜市擺地攤。」她玩著辛雅恩衣服上的鈕扣,說著「閻皞的一生」。

聽起來很像是她兩個哥哥的故事。辛雅恩揚起嘴角。

商燕琪想了想,突然很嚴肅的交代他,「辛雅恩,你可不能讓閻皞知道我們接過吻了哦,否則他會去通風報信,那哥哥回來,我們就變成梁山伯和祝英台了,到時候多可憐。」

「有這麽嚴重?」

「那當然了,就算有強力龍卷風侵襲台灣都沒它嚴重呢。」她很「用力」地說。

「我想台灣不會這麽倒楣。」

商燕琪睇視他,見他居然還能夠笑得那樣悠哉,壓根就沒對她的話認真,她不依地噘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