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她惟一的寄托以後……
她哪裏知道,他才出現,她就發現,她根本一點都沒有做到,隻消他一個凝視,她就忘了自我,忘了一切,受他影響,受他主宰!
樊千夜正頭痛得對這一切無法思考時,她猛然想到——為什麼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裏?
她疑惑而訝異的抬起頭來,想起了……餘小姐,我是方翼。
他並不是來找Wing,而是來找餘小姐。樊千夜全身沸騰的血液在刹那間冰冷!
方翼他——該不會就是餘冠所說的……要她結婚的對象?!
在瞬間,樊千夜的心更沉更冷,就連那原來還慌亂無措的眼神也冰冷了。
“Wing,你開門。”方翼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樊千夜望著那扇讓她關鎖起的門,有半晌不動。
“Wing,我需要當麵跟你談,你開門。”他低沉的嗓音裏有著一份堅持,他不願意和她隔著一扇門說話,他們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隔閡,他們曾經那麼愉快的在一起,他們是那麼契合的一對愛侶,她如今為什麼將他拒於門外,她當年為什麼悄然的消失,他要看著她,當麵問她。
樊千夜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口,伸出的手頓了一下,終於把門打開。
“Wing——”
在他隨即張開雙臂,又要將她摟入懷裏時,樊千夜往後退開了。
方翼隨即感受到了她的冷漠,他眯眼審視著她,同時壓下了滿腔對她的熱情與渴望。
樊千夜先他而開口,語氣疏離而冷淡,“為什麼你會來這裏?”
方翼深蹙著濃眉凝望她,在她的疑問下,他很不悅的想起他來這裏的理由,同時為了確認而問她,“你是餘冠的女兒?”
樊千夜垂下了眼瞼,她從來就不承認她是餘冠的女兒,但無奈,她確實是。
“嗯。”
“那麼說……我要相親的對象是你?”方翼眯眼,眸底掠過一道危險的冷光。
“……是吧。”樊千夜隻覺得心更冷,她猜得果然沒有錯!她冷漠的目光對上他,並且很快的沉冷的說:“過去的一段錯誤,我希望我們都可以把它忘掉。”差一點,差一點她又為他所騙了!
“錯誤?”他眯起的目光更為沉冷,而在她別開視線時,他冷肅的臉龐卻有一閃而過的傷痛。她竟把他最為珍惜的回憶,視為一種錯誤?那麼說是他誤會了?她悄然自他身邊消失,並沒有任何不得已的原因,而可笑的是他這三年來,一再為她的離去找遍了所有可能的藉口——她竟把他們之間最珍貴的感情說成是一種錯誤!這麼說來,一直是他一廂情願了?“我明白了。耽誤你的時間了,餘小姐。”
方翼冷冷的丟下話,很快的轉身,並且迅速的離開。
樊千夜在他離開以後,才緩緩的回頭,把門關上。這樣……就好了,然後她隻要把她的孩子要回來,以後她就可以恢複原來的生活了。
她的寶寶,她隻要有她的寶寶就夠了,她不需要方翼。
傍晚的天空,仍然是濕淋淋的,像是止不住的嗚咽,扭不緊的水龍頭,更像褪不盡這一片愁雲慘霧不罷休似的。
餘冠早上到中部去主持會議了。
方翼和黎恩粢在他的邀請下,住到他的家裏,他的兩個兒子都因為工作而住在外頭,現在家裏就隻有方翼和黎恩粢,以及下人。
餘冠同時把自己的書房讓給方翼當作暫時的工作室,方便他處理英國方麵傳來的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