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詩緊閉著雙眸,勉強說了句:“胃┅┅痛。”
他愣了一下,二話不說便抱起她,走出客房。
“帶我┅┅去哪 ?”佑詩喃喃地問。
“回我房配藥。你別說話,一會兒吃了藥就不痛了。”他的聲音變得輕柔。
佑詩微微揚起唇角,痛苦的神情緩和了些,他的話給了她極大的安撫作用。
羅寒皓的步伐大又穩,穿過一座園、一長廊,回到他房 。他小心地放下她,為她蓋好棉被,拉起她的手為她把脈。他的神情專注而嚴肅,一掃平日吊兒郎當的形象。
配好了藥,他扶起她,喂她服下,然後坐在床沿,雙眼凝視著她的容顏。
佑詩清楚的感覺到胃部的刺痛已逐漸減輕。她緩緩張開眼,對上一雙關心的眸子。
“好些了嗎?”他低沉的嗓音夾帶著溫柔。
她微笑著點點頭。“好多了。真是不可思議,你配的藥,功效發揮得好快。”
他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既而板起麵孔。“你的胃疾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不是詢問,是指控。
“是啊,已經好些年了,看過好多醫生,就是無法根治┅┅”她突然住口,詫異地睜大眼,“咦,你怎麽知道?!”
他沒有回答,蹙起眉頭。“知道自己有胃疾,就應該按時吃藥。”
“我有啊。隻不過┅┅藥剛好吃完了嘛。”
瞧他一臉不高興,跟剛才的溫柔體貼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什麽嘛!她又不是故意要麻煩他。
“你就是這麽不注意,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今晚如果不是我發現你,你現在可能已經痛暈過去了。”他一想到這個可能,就不禁要火冒三丈。
佑詩噘起嘴。“你生什麽氣?我又沒有要你照顧我!你嫌麻煩,大可以不必管我,反正也沒人會怪你。”
“你──”
他關心她,疼惜她的痛苦,她卻曲解他的話,抹殺他的心意,怎不救他氣得咬牙切齒?
她覺得自己好像說得太過分了,歉然地睨他一眼。“對不起,我的胃還有些疼痛,才會胡亂說話,你別生氣嘛!”
聽她這麽一說,他頓時怒氣全消,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
佑詩微微一笑。“今晚謝謝你找到我。”
羅寒皓瞅著她。“謝我?不躲我了?”
她扁嘴。“對不起。看在你讓我的胃不疼的份上,我為我的惡作劇道歉就是了。”
“沒半點誠意。”他不為所動地搖搖頭。
佑詩裝出無辜又可憐的表情。“義弟我有病在身,難道你還忍心責罰我?學醫之人不都該慈悲為懷嗎?”
“那是出家人。”他糾正她。
“那┅┅習武之人總該心胸寬大,以忍字為重吧?”她瞎掰道。
“很可惜,師父沒教過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我倒還曉得。”他眯眼笑著。
佑詩睜大眼,雙手拉高棉被。“我是你的結拜兄弟,不是仇人耶!以牙還牙這種報複行徑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你絕對不可以用在我身上!”
“哦?”他挑眉,眼神明白地表示:有何不可?
“絕對不可以!你是大哥,為人兄長應該心胸寬大┅┅”
“不是習武之人嗎?”羅寒皓插嘴。
“哎呀,一樣啦!反正你就是不可以拿那些個會吃死人的藥陷害我就對了。”她義正辭嚴地提出警告。
“你“陷害”我的時候,好像沒有想得這麽多嘛?”他調侃道。兄弟之情?會吃死人?
這會兒她倒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這┅┅那┅┅不一樣啊。”她勉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