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2 / 3)

“後山有一間小木屋,李公子如不嫌棄,就請暫居在那兒吧。”美娘建議。

於是,李望月便在小木屋住下。

羅寒皓一得知李吟秋的房間在隔壁,立刻蹙起眉頭。那是以前佑詩住餅的房間,他不準任何人進去!

急匆匆地走出自己的房間,他門也沒敲,直接推開隔壁房間的門。

“不行,這間房不準任何人住,你馬上搬到別的房間去!”

“不要,我就是喜歡這間房,偏不搬。”像是故意和他唱反調,她執意說道。

“別忘了你是客人身分,我隨時可以趕你出去。”羅寒皓的聲音冷得像冰。

“好啊,你趕啊,趕我到外頭睡上一夜,等明兒一早,你就可以為我收屍了。怎麽樣?”佑詩笑咪咪地說。

“你┅┅你別以為這樣可以威脅得了我。”他氣得咬牙切齒。

“我有嗎?我隻是說出事實,哪兒不對了?”她佯裝一臉無辜。

羅寒皓瞪她一眼,然後慢慢靠近她。

佑詩以為他想抓她丟出門外,急得跳上床抱住一床被子,並且出言警告。

“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敢碰我一下,小心我告訴你師父。”

這個女人!專挑對自己有利的話說。羅寒皓在心底嘀咕。他坐到床沿,強硬地拉過她的手。

“不要!我要睡這 啦,別拉我出去。”佑詩歇斯底裏地嚷叫著,並反抗他。

“別吵!”羅寒皓怒吼一聲。

她霎時停止一切動作,愣愣地注視他。

羅寒皓扳過她的手腕,為她把脈,他的神情頓時變得極難看,再觸摸她的額頭,雙眉蹙得更緊了。

真懷疑這個女人為什麽還能如此精神十足、活力充沛?明明已經發高燒,身體虛弱得隨時可能昏死過去,然而她卻像個沒事人般,跟他又吵又鬧。

“你要開始為我看病了嗎?”佑詩柔聲問,為他不再趕她而鬆了一口氣。

她不是因為曾住餅這間房才堅持要住這兒,而是因為他就在隔壁,與他僅隔一麵牆而眠,能夠讓她安心又滿足。隨著時間流逝,她更加珍惜這所剩無多的時日。

羅寒皓冷淡地掃她一眼。“哪 不舒服?”事實上,他可以輕易診斷出她根本全身都不舒服。

“沒有。”佑詩微笑道。與他在一起,她根本不在乎身體狀況如何。

羅寒皓嘲諷地撇了撇嘴,眼神擺明了不信任她。他拉著她躺下,為她蓋被,再回房去拿來藥箱,為她開藥方、配藥。

他的動作純熟,完全拿她當病人看待,不帶一絲絲私人情感,沒有安慰、沒有嗬護,當然更沒有哄騙及甜言蜜語。

就連吃藥也是隨她愛吃不吃,擺明了他隻是個大夫,沒有當她的你娘的義務。

“冷血!”佑詩端著藥,滿心不悅地罵道。

羅寒皓充耳不聞,站在窗前,凝視著漆黑的屋院。

在那裏,一樣黑暗的夜,他曾和佑詩坐地談心、互訴衷曲,他們約定相守一生、相愛一世┅┅

未來的郎君,我好愛好愛你哦。這一生一世我都要賴在君側,與君共度此生,不管你願意與否,未來的娘子我是決計不會離開你了。

我以後喚你“君”好不好?

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愛你。

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多少的濃情蜜語言猶在耳,可是人呢?

繁花落盡,香消玉殞!

她可知她的狠心、她的一走了之,將使他一輩子活在甜美的回憶與殘酷的現實交織當中,深深陷入萬劫不複的絕穀深淵裏,痛苦得生不如死?

她好忍心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