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誰的東西。等到分辨清楚全收拾完……說不定已經忍不住回心轉意,或者被他看出什麼端倪。
算了,連他都舍得了,還有什麼是舍不得的呢?
最終她還是兩手空空地走出來:“我今天累了,什麼時候有工夫了再來收拾。”
他點點頭,臉上也現出同樣茫然的表情。
她再拽起自己的旅行箱向門口走去。
他卻又一次叫住她:“媳婦……不……蕭蕭,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給不了你。不過等我拿回片酬來,第一部戲的全給你……”
全給我?那你房子月供怎麼辦啊?
心裏擰著勁兒地疼,嘴上卻還是冷得像把刀子:“用不著……”
“我知道那個齊鱗也有錢,不過我該了你的,既然其他的你都不要,我能給的就隻有點錢了。”
她一愣,他竟然還記著那個什麼齊鱗,連她都已經忘了。
“好,隨你……”
扔下這麼一句冷冰冰的話,她開門走了出去。
可是……好像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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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鎖孔裏又傳來聲響,他帶點期待地抬起頭,甚至又叫了一聲:“媳婦……”
她卻是把那串鑰匙扔到地上:“這個我用不著了。”
然後就是再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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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又打到一輛車,一直到爬上五樓回了自己那個一居室,用鑰匙捅開鎖卻見門裏一個女孩驚訝地盯著自己:“你是……”
對啊,怎麼忘了?當時實在覺得錢緊,房租又已經付了不能退,幹脆是把房子加一點價轉租了出去,甚至為此還又多交了三個月的房租。
這麼說來,我是真的沒地兒可去了!
蕭蕭瞬間坐倒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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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以後,蕭蕭坐在了小墨家裏。
“那姓薛的還真把你甩了?忘恩負義的混蛋!我……”小墨的臉漲得通紅。
“不怪他,是我把他甩了。”雖然明知道什麼所謂追過去閹了不過就是胡說,蕭蕭還是要為他辯護。
“你……你甩他……為什麼?你那時候為他做了那麼多,現在好不容易苦盡甘來……”
“算了,那段時間他本性早都暴露了,我就是一時沒看清,現在才算剛明白過來……”真相怎麼也不能讓小墨知道,要不跟直接告訴他也沒什麼區別。
“那你哭成這樣幹什麼?”
對啊,就算沒當著小墨的麵掉眼淚,可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連臉都因為被淚水浸了太久,現在還在火辣辣的疼,誰還能看不出來她哭過了呢?
“就是……想想覺得那幾個月太冤了,要是早明白過來,犯不著過那麼長時間苦日子。”
“真的?蕭蕭你沒什麼事吧?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好像不太正常似的。”
就是啊,這些奇怪的話,怎麼可能讓一個神智正常的人相信?
“沒事兒,我今天在你這兒睡一宿行嗎?”
“這不廢話嗎?不行也得行啊,我總不能讓你睡大街上去吧?你要找不著房子,就先在我這兒住著吧。不過我這兒也就一張床,也沒有什麼行軍床……”
“我睡沙發就行。”
“蕭蕭你真的……”
蕭蕭沉默著躺到沙發上麵朝裏,明確地表示了自己再沒有興趣多說一句話。
小墨也歎口氣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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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龔梓獨自坐在空蕩蕩的房間地上,桌上的菜早已經涼了,地上的那些狼藉他也無心去收拾。
直到手機又響起來,他又站起身來帶點希望朝向那聲音的來源奔去。
可看到那屏幕上顯示的名字,他臉上又露出失望的神情。
盡管如此他還是按下接聽鍵將手機湊到耳朵邊:“喂,潘小姐你好……”
“薛公子……真沒想到你今天也還能接聽我的電話,沐小姐還沒回……”
他突然腿一軟坐到地上,接著嚎啕出來:“她走了……不回來了……”
直到他哭聲小了些她才發言,聲音中還滿是驚詫:“真的薛公子,到底為什麼?”
他還在試圖替自己辯護:“就為那個齊鱗,她說他一直對她好,可他沒經過那麼絕望的時候啊,我那時候傷了她的心,可她到現在才……”
“真是……那麼難的時候都堅持過來了,她為什麼非得現在……”
“我也這麼問她,她說那時候都是一時糊塗……”他說到這兒再度悲從中來。
“真的?那薛公子你現在……我跟你說說話,要不然……用不用我陪你喝兩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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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連鬧帶哭真的消耗太大,蕭蕭在沙發上躺一會兒還是睡了過去。
在夢裏盡是混亂和痛苦,醒來時反倒覺得頭腦發脹,看看表是已過了九點。再一看手機,在睡著的時候還收到了一條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