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雞背到了身後,“嗯,出門不利。”
“你在恨我?”
“沒,年少無知的事情我早已忘記了,哪有工夫去恨你?再說了,你今天不跟我打招呼我都不記得你這個人了。”我將綁著腿的活雞放在了車頭的筐裏,然後推起單車往江釋然的相反方向走。
沒想到,江釋然很無恥地追了上來,“曉冬……”
我對他微笑,“不好意思,家裏有人等著我呢,告辭了,江同學……”
等我說完“江同學”三個字,我們兩個都同時一怔。許多年前,我就愛這麼叫他,殊不知,過了這麼久,我依然會條件反射地這麼樣親密地稱呼他,這還真是不該啊!
他會不會以為我對他念念不忘?
事實上,我真的一點兒沒忘。
想到這裏,我把車靠在一邊,沉默了半晌之後,轉身飛快向江釋然走去。
江釋然可能以為我想表達自已熾熱的情愫,眸中帶著火花端端望著我。
讓他久等怎麼好意思,我飛快地向他奔跑了過去,隻是撞進他懷裏的時候,我也絲毫沒有減緩速度。
最終,我做了快十年來日思夜想的一件事情。
我騎在他身上揪著他的衣領,咆哮道:“王八蛋,你怎麼還有種回來啊?”
“一夜”情事[28]
蘇琳跟阮曉冬在一陣嘈雜中驚醒。
兩人連忙打開門,阮曉冬的媽媽慌亂無比地說:“曉冬,你小姨……你小姨不知道去哪了?”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發現的啊?”阮曉冬一邊穿鞋一邊往外跑。
蘇琳跑回房間披了件外衣就出了門,已經醒了的郭東晨聽說蔓蔓一早不見了,也連忙跟著一起出去找。
可是找了大半天,把村裏的人都問個遍,所有人都說沒看到過蔓蔓。阮曉冬的媽媽這時開始坐在凳子上抹眼淚,“這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再找不著她可怎麼辦啊?她最怕黑了。”
“媽,你先別著急,我跟大哥二哥再出去繼續找。”阮曉冬說完便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郭東晨與蘇琳相視一眼之後均坐不住了,於是倆人也離開了阮曉冬的家打算去一些自己還記得的地方去尋一尋。
後來,郭東晨跟蘇琳來到了海邊。這時海水開始漲潮,延伸至海裏的木板橋幾乎快要被淹沒。
蘇琳眯著眼睛似乎看到橋的盡頭有飄浮的異物,忍不住往木橋上走了過去。等郭東晨轉過身發現的時候,蘇琳已經快走到了橋的盡頭。
“你幹嘛?”郭東晨緊張地問。
“我好像看到了點東西。”蘇琳伸手一指。
“你趕快回來。”說話間郭東晨連忙向蘇琳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蘇琳感覺腳麵微濕,低頭一瞧海水已經蓋過了腳麵。旱鴨子蘇琳頓時開始心慌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去,而且郭東晨向她走過來的距離也似乎變成了無限延長。
越來越心慌的蘇琳開始急著往回走,可是看著腳邊的水花開始頭暈眼花,而就在離郭東晨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雙腳開始打顫,越想走好越走不好,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直接砸進了海水裏。
鹹腥的海水頓時灌進了蘇琳的口鼻之中,蘇琳手忙腳亂地開始胡亂撲騰,最終海水沒過了她的頭頂,四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在蘇琳以為自己快死了的時候,突然一個非常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環在了她的腰間,爾後她的身體被舉送出了水麵放在了浮橋上。
蘇琳伏在浮橋上劇烈咳嗽了半晌,才想到一直沒有看到剛剛搭救自己的郭東晨。
蘇琳連忙起身站在木橋上對著茫茫大海開始大喊:“郭東晨!郭東晨?”
沒有回聲,隻有風聲海浪聲在洶湧,蘇琳越來越害怕,從最開始的呼喚變成流著淚叫罵:“王八蛋,你警告你,你再不出現,我可走了。我告訴你,老娘不玩了,郭東晨?你聽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