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陳文意的意思,左右斟酌一番,似乎還是覺得快了點,正想找借口遁逃,可陳文意手掌的力道突然加重,顯然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陳文意剛打開家門,便稍嫌粗魯地封上了蘇琳的唇,毛線立在兩人腳邊觀望了一陣,可能是覺得無趣,便主動自覺地把自己挪到了陽台吹晚風。
蘇琳被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半天找回聲音,呼吸碎亂地問:“文意,我們……”
陳文意沒有給蘇琳提出異議的時間,特爺們地再一次堵上了蘇琳的口,並且環著蘇琳慢慢向臥室轉移。最終兩人滾在了大床上,可是雙♪唇卻始終沒有分開過。
蘇琳今晚穿了一件薄薄的開衫,陳文意還沒動手便已經領口大開,而陳文意很自然地將唇滑至蘇琳的脖頸甚至鎖骨上,蘇琳終於開口說了一句完整的話,“文意,這太快了。”
陳文意停下了綿延的親吻,伸手順了順蘇琳額間的碎發,聲音低沉地說道:“蘇琳,我是認真的,而且我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要信任我。”
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在蘇琳胸中湧動。她想到了與郭東晨之間不清不楚的一掖情事,若不是自己堅持生下郭曉美,她與郭東晨早在茫茫人海中走散,回想起來,她也隻會當是一場惡夢,而郭東晨更加不會再掛念她分毫。原本,蘇琳以為自己的心早已死得透透的,再沒有春暖花開的一天。而現在,當“責任”二字從這個年輕的男人口中這麼自然地脫口而出,蘇琳的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蘇醒,她的世界抽出嫩芽、生出綠葉,似乎再有一場零星小雨便可以春意盎然。
隻是,小雨還沒有落來,蘇琳的電話提前響了起來。
情緒被打斷,蘇琳終是回到了現實,而且還要麵對那個總是掐斷她人生希望的郭東晨。
因為,電話正是郭東晨打來的。
蘇琳小心翼翼地望著陳文意的臉色,陳文意雖然寒著臉,可是卻也沒有說什麼。
電話剛一接通,郭東晨的聲音傳來,“蘇琳,曉美一直哭鬧著找她的彩筆,你放在哪裏了?書包裏嗎?”
蘇琳調整了幾回呼吸盡量平靜地說:“是的,在書包裏。”
郭東晨說:“我找了,沒有啊。”
蘇琳耐著性子說:“那你再看看是不是跟曉美的玩具放一場了,綠色的袋子裏。”
電話那頭安靜了半晌,郭東晨突然問:“你……在哪呢?”
蘇琳頓時有些不安,有些心虛,隻是為何有這樣的情緒,她想不明白。
蘇琳的沉默證實郭東晨的懷疑,於是,郭東晨語氣平和地說:“曉美哭得厲害,我回去取一趟吧,不能把咱閨女的畫家夢給斷了。”
“現在?”蘇琳忍不住鎖起了眉頭。
“對呀,夢想第一,你不支持女兒嗎?”
說完郭東晨掛了電話,蘇琳有些抱歉地望向陳文意,“我可能要回去一趟。”
陳文意依舊麵無表情,瞧不出情緒,隻是低低說一句,“我陪你一起。”
於是,陳文意對毛線說了一句“乖乖在家”之後便陪蘇琳回了家。
在蘇琳家沒等多一會兒郭東晨便匆匆趕來了,隻是見到陳文意的時候都微微一怔,再然後,兩人友好地打招呼,都跟沒事人一樣,尤其是郭東晨,居然還笑得一臉真誠。
蘇琳轉身進屋去取曉美的彩筆,郭東晨反應極快地跟了進去。
蘇琳剛進曉美的房間,郭東晨便將門合了起來。
“你幹什麼?”
蘇琳剛想去開門,郭東晨伸手拉住她手腕,麵無表情地說:“蘇琳,別怪我沒提醒你,男人我比你了解,統統都用下半身思考,所以,不要被小白臉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