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以嗎?”

西門吹雪側頭看向她。

木槿露出一個極美的笑容,解釋說道:“我跟吳伯打算開個藥房,想要查閱一些典籍。”

西門吹雪輕輕點頭,“可以。”

4、004 鋒芒初露

4、004 鋒芒初露 ...

用過晚飯後,毫無避免地,三人坐在院中的涼亭。石桌上擺著整齊著茶具,放在西門吹雪跟前的是一杯冒著白煙的熱茶,是木槿剛沏好的。而陸小鳳懷中抱著一壺酒,酒香四溢。陸小鳳嗜酒,但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嗜酒。而意外的是,木槿手中也拿著一個酒壺。在院中的地上,整齊地擺著為數不少的酒。

陸小鳳抱著酒壺在亭中的石凳上半倚著,問:“西門吹雪,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而來嗎?”

西門吹雪淡淡說道:“不想。”

“你從來都沒有好奇心嗎?”

“沒有。”

陸小鳳有些鬱卒,但西門吹雪從來都是這樣的。他想,如果在他跟前的是花滿樓,那就不一樣了。

陸小鳳仰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將手中的酒壺隨手一扔,空了的酒壺分毫無損地落在石桌前,而另一壺酒騰空而起,飛至他的手中。他另一手枕著後腦,看著外頭的景色,懶洋洋地說道:“我躲麻煩來著。”

西門吹雪看向他,說道:“我以為你一直在找麻煩。”

陸小鳳的表情更鬱卒了。

木槿見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時候上天會尤其眷顧某個人,讓他驚才絕豔、聰明絕頂。但同時,上天也會賜予他走不完的黴運,好讓別人心中平衡一點。譬如說:陸小鳳不見得是個愛找麻煩的人,但江湖人都曉得,不管他找不找麻煩,麻煩都會自動找上他。

陸小鳳也笑了,然後問木槿:“有這麼好笑麼?”

木槿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沒什麼好笑的,但是我想笑。”

陸小鳳也不惱,看著木槿,說道:“我見過兩種人。”

“哦?哪兩種?喝酒的跟不喝酒的?”

陸小鳳聞言,摸著他很像眉毛的胡子笑了笑:“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分為兩種人,喝酒的和不喝酒的。不過我說的,是喝酒的人。”

木槿看向他。

陸小鳳笑道:“我見過有人喝酒,會越喝醉;但有的人喝酒,越喝越清醒,你是哪一種?”

木槿聞言,抬眸看向他。大概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的眸中竟隱隱帶著幾分野味。她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手輕撫著衣裙上的繡花,笑著反問:“你是哪一種?”

“我不知道,我已經好久沒喝醉過了。”

“真巧,我也很久沒喝醉過了。”

陸小鳳“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當真?那咱們今個兒可以試試看誰先醉倒。”

木槿笑而不語,沒有拒絕。

陸小鳳看向西門吹雪,說道:“西門吹雪,你要當裁判。”

西門吹雪拿起桌上的熱茶,沒有說話。沒有說話,那就是沒有拒絕。

陸小鳳看向木槿,笑歎:“我以為你今晚大概不會喝酒。”木槿喜歡西門吹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他以為,女人在自己喜歡的人跟前,應該都是表現得溫柔而善解人意的,否則,豈不會將自個兒喜歡的男人給嚇跑了。

木槿挑眉,慵懶斜睨,笑道:“陸小鳳,你想想,若是在自個兒的朋友跟前,都要裝模作樣,那又有何意思?”而且她覺得,西門吹雪這樣的男人,是無論如何也嚇不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