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花滿樓眉頭微蹙,整個人“霍”地站起來,施展輕功快速離去。

“花滿樓,你要去哪裏?”陸小鳳的聲音在靜謐的夜響起,身影一晃,跟著花滿樓的方向。而西門吹雪白色的身影亦在她的眼前一晃,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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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一怔,然後施展輕功跟上。“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回頭,牽起她的手,與她一同跟在花滿樓與陸小鳳身後。

“西門吹雪,花滿樓這是怎麼了?”木槿皺著眉頭問。

“有人在唱歌。”西門吹雪說。

木槿一怔,但是為什麼她沒聽到?夜色籠罩著山峰,星月都隱沒在紫黑的天空中。木槿側著耳朵,忽然隱隱約約一陣飄渺的歌聲傳來,帶著淡淡的憂鬱,美得令人心碎。歌聲越來越清晰,而花滿樓的步伐越走越快。

“花滿樓,你以前聽過這首歌?”陸小鳳問。

花滿樓點頭,“嗯,我聽上官飛燕唱過。”

正如陸小鳳常跟花滿樓說起木槿一樣,陸小鳳也常跟木槿說起花滿樓,陸小鳳常說這世上可以讓他完全信賴的東西一共隻有十樣,其中一樣就是花滿樓的耳朵。因為別人親眼所見的事情有時候或許會出錯,但是花滿樓卻從未聽錯過。

木槿看著花滿樓的背影,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所走的方向是對的,而且他的速度很快,比陸小鳳的還要快。

他們循著歌聲看到黑暗中的燈光之時,歌聲忽然停住。

歌聲停了,但燈火卻尚未熄滅。陸小鳳等人走過去,那是一個山廟,唱歌的人已經不在,有的是黑臉的山神提著鋼鞭,跨著猛虎,在油漆剝落的深案上,有個破舊的銅盆,盆中盛滿了清水,水上漂浮著幾縷烏絲。

昏暗的燈光,彌漫著一股詭秘氣息的山廟,顯得無比陰森。木槿皺著眉頭,忍不住往西門吹雪身邊靠了靠。

一直被牢牢牽住的手此時又感受到對方用力握了握,似是無聲的安撫。木槿看向西門吹雪,露出一個微笑。

花滿樓問:“陸小鳳,你在看什麼?”

陸小鳳說:“我在看桌上的一盆水,水裏還有幾根頭發。”

木槿卻是皺著鼻子,問:“你們有沒有聞到有血腥味?”木槿是養花養草的人,而且偶爾還會調配各種藥物,對氣味自然是更加敏[gǎn]。

花滿樓聞言微怔,而陸小鳳則搖頭。

木槿看向西門吹雪,輕聲說道:“我真的聞到血腥味,西門吹雪,你聞到了嗎?”

西門吹雪搖頭。

“說不定你弄錯了。”陸小鳳說,接著又看向花滿樓,問:“花滿樓,你真的確定唱歌的人是上官飛燕嗎?”

花滿樓輕輕點頭,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一個人再怎麼笨,也能從花滿樓的神情上知道他對上官飛燕的感情並不尋常。隻聽得木槿說道:“花滿樓,她應該不會有事的。”頂多,就是不知道在玩什麼心機而已。畢竟,大深夜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家忽然出現在這個破山廟唱歌,總是令人尋思的。就現場的跡象來看,並沒有發生任何打鬥的跡象,可見那個上官飛燕不是受製於人。

花滿樓垂下雙目,說道:“但願如此。”

此時,一陣山風吹了進來,“轟隆”的一聲,山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