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歸!”木槿話音一落,一個身穿暗色衣衫的姣好身影就飛身而來,就在那大漢的刀要落在木槿頭上時,一條閃著銀光的軟鞭纏住了那鋒利的大刀,一纏一扯,那大刀險些就從男子的手中脫落。

木槿看向雲歸,有些嗔怪,說道:“你再晚些我就要被他劈成兩半了。”

雲歸手中拿著銀色軟鞭,回頭看向木槿,嘻嘻笑道:“木姐姐若是那麼容易死了,還會是木姐姐麼?分明早就曉得我來了。”她早就隨著木槿沿途留下的痕跡追來了。

木槿說:“別殺他,要留活口。”

雲歸嗬嗬笑道:“我不喜歡殺人,我喜歡把人綁起來。木姐姐,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將他綁來給你玩!”

“……那行,你去吧。但小心別被他傷到你。”

那男子聽這兩人的對話,心裏直冒火,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是有些本事,但居然異想天開地要將他綁起來,未免也太過目中無人。要知道,也不是誰都能成為金雕組織的殺手的!

“看刀!”他一聲怒吼,朝雲歸出招。

雲歸轉身,手中軟鞭靈活地揮出,與他纏鬥。

記得公孫臨楓曾說過,雲歸和木槿都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人人以為他不過是擅長誇獎他人而已,但他說的確實是真話。他的兩個徒兒,一個是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才,一個是百年難遇的經商奇才。

金雕組織裏的殺手武功確實高強,但比起雲歸,總是差了。

片刻之後,他果然被雲歸綁到了木槿跟前,很狼狽地跪在地上。

木槿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微笑著:“我都說了,我不僅不笨,而且挺聰明的。怎麼你就不信呢?”明知道有金雕傷人,而花府和槿樓都聲明了要代表商圈查明此事了,這種舉動無疑是與金雕宣戰,她再不濟,也曉得要帶個武功高強的人來保住自個兒的小命。而且今夜找孫老爺是真的,借此引蛇出洞也是真的。金雕再神秘權力再大,估計也得害怕大智大通的本事。

那男子瞪著她。

木槿雙眼帶著笑意,說:“你若是願意棄暗投明,我便留你一命,如何?”

那男子微微一怔,看向她。

木槿再說:“若是你願與我合作,江南槿樓與花家,願先保你性命,再論你加入金雕之是非。”金雕組織中的人,大多為保住性命而加入,又有多少人真的會願意捂著良心去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而且這男子說了,他從不殺無辜之人,隻是有時候那些人擋了金雕的道,卻不得不殺。由此可見,他尚可救藥。

那男子冷冷一笑,說道:“金雕之毒,除了金雕主事之人,無人可解!”

木槿與雲歸對視了一眼,而後笑問:“當真?”

“自然是當真,否則你當這麼多人前赴後繼地為金雕賣命的人全是心甘情願的麼?”那男子反問道。

雲歸眨了眨眼,笑道:“反正也是死,你何必不試試看?雖然人總是要死的,但早死跟晚死,總是不一樣的,對吧?”

那男子看向她們二人,沒有吭聲。

此時,忽然從樹林中射出幾根箭,速度飛快,雲歸大吃一驚,“木姐姐,還有埋伏!”

軟鞭一甩,已經來箭擋下。

箭從樹林裏飛了出來,而幾個手持雙劍的蒙麵人也飛身而出,目中盡是殺氣。

這時,醉醺醺的孫老頭探出頭來,說:“你們究竟要打到什麼時候?”

雲歸頭也沒回,笑著說道:“你這個糟老頭,別吵!再吵的話,我就將你從馬車裏扔出來,讓這些人在你身上刺出幾十個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