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海雲的介紹,陳文澤馬上說道:“海總,不能再拖下去了。這個趙文輝就是個無底洞,咱們是填不滿的!”
這是陳文澤的第一感覺,在這場談判中海雲是弱勢,反而是出軌的趙文輝占據著主動地位。想想也是可悲,一個女人得偉大、堅強到什麼地步,才能做到海雲這個份兒上?
“你說的我都明白,現在走法律訴訟是最好的途徑。”海雲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但是如煙馬上就要麵臨考試了,一旦打了官司被她知道,我擔心會…”
“海總,您的擔憂我能理解。但是三十萬這個條件絕對不能答應,一旦答應了趙文輝,他勢必還會繼續要更多。”
“先不說咱們現在能不能拿的出來。”
“就算能拿出來,也絕對不能便宜了他啊!”
這個道理陳文澤清楚,海雲也再明白不過。隻不過現在她身在局中,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妥善處理。
“文澤,你說的這個道理我明白,但是我得考慮孩子。”
海雲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就算趙文輝不仁不義,可這件事情一旦打官司,就注定會傷害到孩子,我不想走這最後一步。”
陳文澤歎息一聲,這已經涉及到了海雲的家事,陳文澤再怎麼說也是個外人,他能怎麼辦?總不能為了自己的目的,強硬的要求海雲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吧。
“海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趙文輝之間有個女兒吧?”陳文澤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按道理來說這種事情女兒應該是很能理解到母親的,她應該會支持您。”
海雲苦笑一聲兒,“你有所不知,這些年我為了工作沒白天沒黑夜的奔波,和女兒的感情非常淡,也一直沒有時間管她。她是由爺爺奶奶帶大的,你覺得他們會說我的好話麼?”
陳文澤微微一怔,還別說,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孩子是趙文輝父母帶的,老兩口自然是向著兒子。
尤其現在鬧到了離婚分配財產的地步,兩位老人會怎麼選擇就更不用多想了。陳文澤歎息一聲,看來想搞定這件事情,問題的根兒還是出在海雲的女兒身上…
“文澤,我考慮了下。”海雲頓了頓緩緩說道:“今天晚上我想和她談談,看看她是什麼意見。如果她也支持我,那咱們就按照計劃行事,如果她不支持,那我隻能放棄了。”
“如果選擇放棄的話,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海雲苦笑道:“可我也沒有辦法,希望你能理解我。”
“海總,您可別這麼說。”
陳文澤急忙說道:“咱們還有吳正風那手牌沒有打呢!”
“文澤,那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現在趙文輝咬死了女兒,咱們如果不先解決了這件事情,吳正風那邊是沒用的。”
陳文澤點點頭,海雲說的沒錯,事實也確實如此。這件事情確實煩心,來來去去的折騰了這麼些天,好不容易看都一點兒盼頭,最後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
“海總,如果今天晚上您打算和女兒談的話,我也想一起過去幫你勸勸她。”陳文澤沉思片刻拿定了一個主意。
他擔心海雲心軟,更擔心海雲這個當事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