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臥談會”上,不知誰先提起“愛情”這個哲學,少女總懷春,在剛開始短暫的矜持後,大家都像要去食堂打飯似的,爭先恐後的發表自己偉大的愛情觀,輪到我時,我突然想起日本某個男人說的話“我不是愛男人,隻是我愛的那個人恰好是個男的罷了”,我把這句話複述一遍後,我感覺到對床悠悠長而深的歎息~~
我那時腦子裏出現的是楊老師,我想悠悠應該是知道我心思的,她那麼冰雪聰明的女孩,她聽懂了我的話,也看懂了我的眼神。我不知道怎麼去解釋自己對楊老師的感情,隻知道看到她,我很開心,很期待上英語課,希望英語課時間長些,再長些~~
“臥談會”後的第二個禮拜五是外婆的70大壽,除了在西安準備靠研的三表哥無法及時趕回來給她老人家祝壽外,其它的小輩都必須到場,聽說遠在加拿大的二姨媽也回來了,雖我正值高三,當然也不能缺席。
我19歲之前一直都擰不清我媽她娘家的人物譜,外公娶了兩房老婆,我親外婆是小的,大外婆在30歲出頭好象就因她們家族的什麼遺傳病去世,外公常年在外做生意,在67歲那年駕鶴仙去,7個小孩基本上都由外婆一人帶大,而且上還有外公的老母親,可見她老人家早年的艱辛。4個舅舅,2個姨媽,我媽老幺,其實就這點親戚關係我還是能弄明白的,關鍵是我有三個舅舅都離過婚,又都再婚,二姨媽又改嫁,所以這個什麼表姐,什麼表哥,什麼表姐夫,表嫂的,這些關係想弄清楚還真不容易,加上我又不怎麼去外婆家探親,想分清還的費點神,每次都要老媽領著叫這個姐,叫那個哥的,下次又記不得了,我曾經叫我四舅的新婚妻子叫姐的:(。我一直納悶為什麼一定是我拜見他們,為什麼他們不來拜見我,那樣我就會少點腦細胞記名字了,這次大聚會,那場麵還真壯觀,拖家攜口的,帶男女朋友的,還有什麼親戚朋友的,酒店大堂裏滿是這個家族的支流……
我就搞不懂為什麼非要我站在大門口“接”客,我媽說這是讓我認識長輩的機會,我大舅家的表姐說我麵善,一副好客的模樣:(,於是這大冬天的我和我大表姐就站寒風中完成著偉大而光榮的任務~~
……肯定是我眼花,我居然看到了楊塵,是的,她挽著我的二姨媽正從的士裏下來,正朝我和表姐走來,而大表姐早就迎過去幫攙著二姨媽,這讓我懷疑她是不是我二姨媽,這麼年輕的一婦人,需要兩個人攙嗎:(?我想我是被凍呆了,直等到二姨媽大駕到我麵前我才木呐的叫聲“姨媽好”,然後繼續緊張地看著楊塵,沒有人告訴我,我該怎麼稱呼她,況且在知道自己對她的好感後,她出現在離我如此親近的時空中,極度的緊張使我的大腦處於極度缺氧的狀態,出於慣性,我呆呆叫聲“楊老師好”,就差沒鞠躬了,但是我感覺到自己輕點了一下頭~~然後我就看到她的嘴揚起了一個很誇張的弧度,誇張到我看到了她的小虎牙,其實我真想告訴她可以含蓄點表達感情的。
後來晚飯時她坐我旁邊,這讓我又緊繃了半個晚上,但是心底是說不出的欣喜和雀躍,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的幸福,嗬嗬,雖然我也不知道哪裏值得我幸福的。晚飯時她一直在和我說話,而我老是在走神,因我的心髒正在以逃命的速度運動著,這讓我擔心楊老師是否聽的到。其實看到老師我不會這麼緊張的,關鍵是楊老師,我喜歡的人。楊塵看出了我的緊張,一直在找話題讓我緩解,然後她偷偷在我耳邊說:“如果剛才你能稍微能保守點表示自己驚訝的話,我就不會笑那麼開心了。”她誤會以為我為剛才她的笑尷尬,而這 “誤會”正好緩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