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人,也不肯多看一眼有血有肉、活生生的我,請問,我的心態如何能平衡?”
她啞然無聲地盯住他。
“你為何說“他”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他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
他全然不理會她的問題。
“你知道我今晚為什麼上來嗎?”平靜無波的表情完全看不出絲毫徵兆。
“為什麼?”
“來討回公道的。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一罐啤酒上來嗎?”
“為什麼?”她體內的每根神經伸展到極限。
“如此一來,我明天早上才有藉口宣稱自己是酒後亂性。”他開始起身朝她逼近。
“你想做什麼?”她從沙發上跳起來。
“做一件我已經想了很久的事情。”他的表情明明白白顯示,自己想做的事情絕不容任何人阻撓。
噢哦,她喑叫不妙!大大不妙!他似乎壓抑很久了今晚終於爆發出來。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她閃到一張椅子後麵。“我真的警告你,如果你敢不尊重我,我一定……噢,沈楚天……”
她的世界突然上下顛倒,視線內隻看得見他寬廣的背部和瘦削的窄臀。說真格的,“風景”還算不錯……
“噢!”他毫不紳士地把她扔到床上,肺部的空氣順著呼吸道擠出來,霎時變成真空狀態。
啊!他動手扯她的睡衣鈕扣了,還拉掉她的睡袍,撩起她的衣服……難道他真的想……
“你想強暴我?”她緊緊捉住敞開的領口,竭力維持僅存的幾縷尊嚴。
“強暴?誰說的?”他挑眉對她綻出邪氣的笑容。“咱們換個角度來看如何?親愛的吳小姐,你想不想強暴我?”
她算不算是被人“強暴”了?
翌日清晨,語凝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
無庸置疑的,她已經失身了,但就“強暴”的觀點而言,他似乎並未對她使用暴力,而她昨夜彷佛也半推半就的,如此你來我往一番!好像也滿難說服法官她不是自願的。
好奇怪的感覺,她居然在確定自己終於戀愛的頭一夜失身給另一個男人,而且隔天早上竟也沒效法電視上的受害人哭得呼天搶地。
是不是自己的道德感太薄弱了?她感到極端的困擾。
“娃娃!”他喃喃呼喚她,翻個身繼續睡得香甜。
她被他的叫喚嚇了一跳,這個聲音好耳熟呀!
“沈楚天,”她用力推他。“你再叫一次。”
“嗯……幹什麼……”他拉高被子蒙住頭。
“你再叫一次嘛!”她把被子拉開,對著他的耳朵吼叫:“隨便說點夢話也行“不要吵我……好困哦!”他用力搶回棉被,咕咕噥噥地趴回床上,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是這個聲音!就是這個聲音!聽起來比他平時的音調更低沈,卻和“他”的聲音一模一樣。沈楚天怎會發出和神秘男子一模一樣的聲音?
“你醒一醒!我有話要問你。”她使勁推他、搖他,但是他的瞌睡蟲道行更深厚。
“再吵我就翻臉嘍!”他的睡眼眯開一條縫,嗶哩啪啦吼她。
哇!有沒有搞錯?這裏是她的公寓、她的房間、她的床耶!他不學書上的男主角說一些“我會對你負責”之類的甜言蜜語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大吼大叫?
“你睡死好了!”她氣呼呼地踢他一腳,衝進浴室裏梳洗。
睡豬,懶豬,笨豬!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幸虧她的個性堅強,若是換成其他女人,失身之後還被枕邊人這般對待,早就跳樓十次八次了。
由此可知,不隻她的道德感有問題,她的眼光也很值得懷疑,才會愛上這種男人。
“啊!”她掩住嘴唇。
她剛才在想什麼?愛他?怎麼可能?不不不,她才不愛他咧!這個色狼、強暴嫌疑犯、討厭鬼,她怎麼可能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