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貴妃發難,李賢忙著出來和稀泥:“刑部和大理寺還沒審結,至於是陳鉞還有什麼惡性還要再追查,有道是人死如燈滅,好些事情的真相恐怕是要湮滅了。至於是不是有那個官員依附在內侍的門下或者是內外勾結的,也要仔細查一查。但是審問案子的官員也有顧慮。內臣都在皇上身邊服侍,審問的太嚴了他們說些宮掖**的話——”宮中的爆炸新聞知道的越少越好。“和這件事有牽連的內侍都被關在詔獄裏麵,還請皇上下旨叫大理寺提審他們。”

“就提審出來能如何,梁芳這個人掌握著司禮監票擬批紅的權利幾十年了,東廠又是在司禮監的管轄之下的,朝中大小官員的**之事隻怕他知道的比誰都多。刑部大理寺的人也擔心查得緊了,被人家拿著**要挾。隻好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罷了。人都有私心,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是你們為什麼不想想,好歹都是寒窗苦讀,一步一個腳印,掙紮了多少年上來的。不求著你們為君分憂,做什麼國家的基石砥柱,起碼也該有文人的氣節。結果六部官員被一個內侍如同驅牛趕馬似地役使。也不知道你們死後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孔聖人。自己不修德還要怪別人?也罷了,既然病根子在那裏,爛瘡總要挖的。”萬貞兒看一眼朱見深。

“梁芳賜死,抄沒他的家產,和這件事有牽連的內侍一律革除不用,全部發配到寧古塔!司禮監掌印太監叫懷恩來做,把梁芳的黨羽統統的清除出去。問心無愧,俯仰無愧田地,害怕什麼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皇帝別有深意的看一眼這些人,有些疲憊的擺擺手:“你們出去吧。”

“萬歲!”內閣大佬們一個個灰頭土臉的跪下來三呼萬歲,內閣臨時會議到此結束。朱見深就著萬貞兒的手喝了一口白水,靠在她的肩膀上感慨著:“最難琢磨的就是人心啊。不過你的對,人心的缺點是天生的,不如互相牽製,設計個好製度。”

朱見深沉默一會,問道:“遼東的戰報來了麼?糧草已經供應順暢,也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形了。”

聽著皇帝提起來遼東,萬貞兒心裏一緊,輕輕地扶著小豬躺下,親親他的額頭:“皇上還是安心養病。遼東的消息也該來了。”果然話音沒落,張敏就捧著遼東的戰報進來了。他歡喜的跪倒床前:“皇上洪福齊天,遼東的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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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恨不得把風裏刀給掐死!建州城被攻破了,明軍大勝,正在忙著收拾戰場的時候,風裏刀竟然帶著東哥回來了。看見東哥正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雨化田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抓著風裏刀,把他推到一邊低聲的逼問著:“不是叫你把她送回蒙古去的麼?這是怎麼回事?你別說她武功高強逼著你回來的。”成親的當天晚上雨化田偷出來那張城防圖就和混進城的人接上頭。雨化田對著風裏刀命令:“你回去把戲接著演下去,我會在三天後攻城的,前一天正好你可以借口著三朝回門,帶著東哥去蒙古。一來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二來也算是不株連無辜。”風裏刀一聽這雨化田的話頓時不樂意,他摸摸鼻子有些抱怨著說:“反正你演的很好的,幹什麼不好人做到底呢?”

雨化田一個輕蔑的眼神飛過去:“你能排兵布陣麼?物盡其用,你去哄女人倒是合適。放心顧少棠再快也要幾天才能回來的。她跟著押運糧草的隊伍一起來的,不會被她抓住的!”雨化田直接把風裏刀的小算盤給戳破了。風裏刀無奈的換上了雨化田的新郎官的行頭,回去接著做額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