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過嗎?”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好笑,如果哥哥回來了,看到他生病,肯定會在他身邊照顧他,他一醒來沒見到哥哥,那就是沒有回來。
他隻是想見到哥哥了。
果然,涼二茫然地搖了搖頭。
佐助不再問,一口氣喝完水,忽然發現屋外有著細微的雨聲,他讓涼二打開紙門,一股涼氣驟然襲來,外麵果然正下著大雨。
佐助有點吃驚地問:
“涼二,今天是星期天嗎?”
“不是啊——真奇怪,今天下雨了呢……”涼二也驚奇地望向天空。
佐助仰望著天空,他在雨忍村住了三年,從來沒在星期天之外的日子下過雨,今天是……
*
用手摸著額頭察覺不出熱量後,佐助就到店裏去了。
躺了一天多,他全身骨頭都在發軟,正好雨天空氣清涼,他一出屋子,就覺得精神一震。
雨量不小,讓一街以外的景色都開始變得有點模糊,佐助坐在櫃台前,門外是刷刷的雨幕,透過木頭屋簷看著,很有情調,但這反常的雨總讓他有些疑慮。
看到走進門來的白發忍者,他突然有種近乎直覺的明悟。
今天是自來也的死期。
*
看到佐助,自來也明顯地愣了一下:
“宇智波……佐助?”
佐助靜靜地應道:“是的,您好?”
自來也忍不住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佐助遞過菜單:“你要點什麼?”
自來也沒有接過菜單:“你怎麼會在這裏?”
意識到他不會點菜了,佐助把菜單放回櫃台下,萬分平靜地說:
“我並不是忍者,在哪個村子定居是我的自由吧。”
忍村也有不是忍者的平民,這些平民雖然入村需要一定的手續,去留確實是不受限製的。
自來也若有所思地道:“是為了……宇智波鼬嗎?”
“那是當然的吧,不在哥哥身邊我要到哪裏?”
自來也為“哥哥”這個稱呼如此自然地從佐助口中吐出而吃驚。
佐助鋪開賬簿,淡淡地說:
“你是來旅遊取材的也好,探聽情報的也好,死也好活也好都與我無關,忍者大人們的事可跟我們這些平民沒關係。”
“你不擔心你哥哥嗎?”
“哥哥很強。而且總比在木葉好。”那就必須與哥哥為敵。
看到佐助理所當然的樣子,自來也實在不想提醒他鼬做過什麼,也根本說不出來。
這個世上的悲哀和痛苦,反目為仇與無法原諒的憎恨已經太多,宇智波最後的兄弟,如果能這樣平靜安寧地相處,也很好了。
佐助並不知道自來也在想什麼,隻是基於鼬讓自己呆在雨忍村而對自己的安危很有信心,問道:
“你到底要不要點什麼?”
自來也大笑道:“那就給我來點酒吧!”
佐助點點頭,從櫃台下拿出清酒。
將清酒倒進碟子,自來也看著自顧自開始看賬簿的少年。
“不把我報告給……”自來瞥了眼店麵屋簷下掛的紙人,“你們的‘天使大人’嗎?”
佐助看了他一眼,他以為自己還什麼都不知道。
話雖如此,佐助也不會特地告訴自來也,平穩的回答:
“我根本不需要做那種多餘事,雖然我不認為真的有什麼神,但在這裏的那位,至少在雨忍村自稱神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他突然問:
“你對神的定義是什麼?”
自來也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他:“你認為呢?”
佐助幹脆地回答:“全知全能。”
*
喝了一瓶清酒,自來也就結賬離開了,佐助把他留下的錢幣丟進收錢盒子裏,清脆的碰撞聲打破了屋子裏凝滯的空氣。
佐助歎了口氣。
其實事到如今,佐助腦子裏的那些“未來”,已經很難說有多少還有用了。